聞璟語調散漫地輕嗤了聲,慢悠悠地晃蕩到了床上,滿不在乎道:“是又怎樣?關你什麼事呢?她已經是我老婆了,前夫哥,你早就out了。”
裴言川偏頭看了過去,聲音凝著戾氣,警告的意味十分濃重:“你最好保證她不會受到實質性的傷害。”
聞璟勾唇笑了。
他看著裴言川臉上那道鮮紅的巴掌印,用譏諷的口吻,一字一頓道:“你沒資格教訓我。”
裴言川身形一頓,摔門出了病房。
警察局裡的三個女人,除了喬儀這個個體戶之外,其他兩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丟不起這個人。
商議之下,大家一致決定私了。
三個人受的都是不痛不癢的皮外傷,在接受過思想教育之後,就被放在大廳裡等著各自的家屬來接。
喬儀坐在長椅上,百無聊賴地扣弄著手指。
對於蘇汐的挑釁和辱罵,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反正在警局她也不敢動手。
“你最好識趣點兒,趕緊和聞璟離婚,聞家這樣的門第,不是你這種二婚女能高攀的,聞家不可能有你這樣的少夫人。”
喬儀忍不住冷嗤了聲。
少夫人?
這姑娘可真是小說看多了,瘋言瘋語的。
聞璟那房子確實地段挺好,三室一廳一百三十平,但他也是每個月要還房貸的,現在這條件都能稱為少爺了?
“起來,跟我走。”
愣神的功夫,喬儀麵前突然站了一道高大的身影,她整個人都籠罩在陰影之中。
抬頭,就看到了裴言川那張冰山臉,他身後還跟著許晚。
喬儀毫不避諱地翻了個白眼:“我有自己的老公,用不著你。你顧好你自己的女人就行了,讓她平時少喝點兒茶吧,味兒夠嗆的。”
裴言川斂眸凜聲,看她,永遠都是看青春期叛逆小孩兒的目光。
“喬儀,三年不見,你那空蕩的顱骨裡又塞滿戀愛腦了是吧?你嘴裡口口聲聲叫著的老公,他把你當槍用了你知道嗎?他隻是在利用你!”
“少挑撥離間!”
喬儀直接站了起來,一改曾經在他麵前的乖巧懂事,毫不膽怯的迎上了他的目光。
“這是我自己選擇的生活,和你有毛關係啊?你憑什麼對我和我老公指指點點?!”
裴言川眸中帶怒,臉色陰沉,壓得人喘不過氣,他壓低聲音道:“你最好能一直這麼執迷不悟下去,從此以後,我不會再管你的死活。”
他氣急,轉身就走,走路帶風。
許晚見兩人鬨成這樣,十分滿意。
她特地走到了喬儀的麵前,笑容極其虛偽:“那小儀你慢慢等你老公吧,我和師兄還要趕緊回家陪六寶呢。”
聞言,喬儀捂嘴,噗嗤一聲笑了。
許晚表情一僵:“你笑什麼?”
喬儀湊近了她些,譏誚:“笑你廉價唄。我其實一直挺想問問你......被彆人調教過的男人,還好用嗎?”
許晚臉色都漲紅了,牙齒打顫:“你!不知羞恥!少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見狀,喬儀笑意漸深。
不就是惡心人嗎?誰不會啊!
她一臉回味的表情:“對不起啊,讓你失望了,我吃得可是最新鮮的甜葡萄。”
“我到現在都還記得新婚夜那晚,他呼吸淩亂,緊張到連洞房都差點兒完不成的樣子呢。高冷男神,高嶺之花這種東西,玩得就是個新鮮,摘下來玩著也就那樣兒。”
“不然,你猜我為什麼那麼費勁地追到裴言川,又那麼輕易地離婚呢?不過是,享受過程罷了——”
喬儀以勝利者的姿態,將許晚逐漸猙獰難堪的麵目儘收眼底。
正在她春光得意之際,交完罰款的裴言川突然出現在了身後,聲音凝著寒氣,問她:“那我好玩嗎?”
喬儀抖了個激靈,猛然轉身,對上了男人漆黑如墨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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