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儀說著口是心非的話,想起當初,裴言川的冷淡令她在婚姻中沒有安全感。
她那時候倒真的想過,如果有一個和裴言川血脈相連的孩子,是不是婚姻生活就能好一點。
可她越是迫切,裴言川就越是嚴防死守。
就好像隨時都做好了從婚姻中全身而退的準備。
喬儀淡淡掃了裴言川一眼:“說起來,這也跟裴醫生有關呢,我跟他結婚兩年,肚子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我還以為是自己不能生呢。都做了好久心理準備,接受自己這輩子沒孩子了。所以就算真懷上了,也沒多高興。”
之後,她又將目光轉向許晚,語重心長:“許醫生,我勸你趁著年輕吃點兒好的吧,裴言川能不能有孩子,我比你清楚。”
許晚臉上一陣青一陣紅。
六寶的事,竟然是她小醜跳梁了!
所以師兄他是真的......
裴言川眉頭擰的更深,眸底沉黑如墨,定定地望著喬儀,似是不敢相信她能說出這樣的話。
當初結婚時,喬儀年紀小,所以措施一直很小心,即便父母那邊給了壓力,他也沒動搖過,隻說是自己不想要。
沒想得到竟然讓喬儀造成了這樣的誤會。
導致她在男女之事方麵自甘墮落,糟蹋自己。
裴言川垂在兩側的拳頭,鬆了又緊。
如今的喬儀,真的是讓他又氣又恨又心疼。
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待在這兒好好休息,我不住休息室,不會有人打擾你。”
裴言川走,許晚緊隨其後,假惺惺地朝喬儀道:“那小儀你就好好休息吧,我陪師兄去處理一下傷口。”
喬儀冷笑了聲:“無時無刻不在宣示著主權,許晚,你是真缺愛啊。”
許晚腳步一頓,氣得咬紅了唇瓣,但是裴言川還沒走遠,她又不好發作,隻好將怒氣咽了回去。
隨著關門聲響起,喬儀腦子裡緊繃著的弦斷裂。
她閉上眼睛,深深鬆了口氣。
一滴眼淚,靜靜地順著眼角滑落。
她的狼狽不堪,還是讓裴言川看到了,剛才竟然在裴言川麵前和聞璟鬨離婚。
三年前的她離婚後就是一條喪家之犬,三年後的她,竟是一點兒長進都沒有。
自從外婆走後,她好像就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裡了......
喬儀在裴言川的休息室裡歇下,一夜,噩夢連連。
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她才堪堪眯了會兒。
結果第二天一大早就出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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