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裴言川的母親,她的前任婆婆。
“喬喬,不好意思啊,媽......伯母打擾你了,但是這次你可能真要回老家一趟了。”
陳婷是小學教師,這兩年才剛退休。
他們兩口子老家和喬儀在一個村裡。
後來帶著裴言川去城裡上學,也就是那時候喬儀到了外婆家,和裴言川成了鄰居。
退休後,回了村裡過上了歸園田居的生活。
而陳婷把喬儀一直當成親閨女看待。
要是沒結婚,兩人估計就是乾母女的關係。
離婚後,陳婷聯係過她幾次,但她有意斷開和裴言川的一切聯係,表現的不是很熱切。
陳婷似是察覺出了她的意思,漸漸就不聯係她了。
如今這一通電話,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喬儀語氣落落大方,絲毫沒表現出尷尬。
“怎麼了伯母?是出什麼事兒了嗎?”
“是你爸補償的事。我前幾天偶然聽你哥那邊說,你爸生前乾活的那個建築公司,最近破產了。法院清算財產的時候,發現之前對你爸的賠償數額沒有達到標準,現在來補發賠償了。但是我看你哥那意思是不想告訴你,想自己拿著那個錢,但我覺得你也應該有一份。”
喬儀擰了擰眉,覺得扯淡。
“伯母,以後您就彆搭理我哥和我奶他們了,他倆嘴裡沒一句實話。”
陳婷:“但是我那天真的看到幾個穿製服的人到你家去了,感覺不像假的。人是一波接一波的來,還不是一夥的。反正我覺得這事兒挺蹊蹺,還得知會你一聲。你一個姑娘家,本來就不容易,該拿的錢,咱不能讓彆人白占便宜。”
裴言川他媽不至於危言聳聽,估計確有其事了。
喬儀陷入沉思,錢不錢的倒是小事兒。
事關她爸的死,這麼多年突然又被拿出來做文章,喬儀覺得她不能視而不理。
喬儀記得很清楚,從小,她爸爸就是不喝酒的。
因為他肝不好。
可是在工地出事的那個雨夜,調查結果卻說他是醉酒導致的高墜身亡。
那時候喬儀還太小了,細節記不清了。
隻是記得她媽媽也提出過這個疑問,後來屍檢結果顯示體內確實酒精含量超標。
而那些卷宗和文件,也都被奶奶收了起來,喬儀長大懂事後,也沒能看到。
但這件事就像小小的刺一樣梗在喬儀喉嚨裡。
這次回去,說不定能更直觀地拚湊起當年的真相。
她爸的死,會不會另有隱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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