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儀走在街上,雙眼空洞,眼淚不受控製地從眼角流出。
所有人都在勸她釋懷過去。
可那場意外,讓她家破人亡,母親改嫁,兄妹相殘。
沒了遮風擋雨的父親後,家散了,她任性撒嬌的底氣,也就沒了。
如果父親還在,她甚至都不會嫁給裴言川,不至於在婚姻中受了委屈之後,連退路都沒有。
她一切的痛苦,好像都源於那場意外,叫她如何釋懷。
今後,隻要有一點兒有關的線索,她都會順著查下去。
無論花費多長時間,不管過程那麼曲折......
滴滴——
一道汽車鳴笛聲響起。
喬儀抬眼望去,看到了駕駛座上張揚邪肆的男人,正漫不經心地摁著喇叭。
對上她的眼神後,對方皺了皺眉,隨後快速下車,走上前來。
拿紙巾,小心翼翼地給她擦眼淚,“怎麼哭了?誰給你委屈受了?給老公說說,給你出氣去。”
喬儀一哭,他心臟就跟被針紮似的,刺痛難耐。
這種陌生的感覺,讓他心煩意亂。
本就不是個有耐心的人。
“丫的!敢欺負我老婆!乾他!”
說著,就要尋著喬儀剛剛的足跡,去找罪魁禍首。
喬儀伸手將他拉住,聲音悶悶的,帶著鼻腔。
說了半真半假的話。
“沒有人欺負我,就是突然想我爸了,剛剛去看了一個和我爸生前想熟的叔叔,聊了一些之前的事兒。倒是你,以後彆這麼衝動行不行?!”
聞璟並沒有懷疑喬儀的話。
最喜歡聽她說他們的以後了。
“行行行,聽你的,我以後成熟穩重些,這不是太擔心你了嘛,你哭,我心疼啊......”
現在,聞璟已經不太掩飾對喬儀的心思了。
兩人,隻差一個合適的時機徹底捅破這層窗戶紙。
喬儀竟無言以對。
聞璟一點都不知道尷尬,“對了老婆,你還一直沒帶我見嶽父嶽母呢,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去看看唄,給二老多燒點兒東西。”
喬儀點了點頭,沒拒絕。
聞璟竟然也有周到的一麵。
天已經擦黑了,行動隻能放到明天。
等祭拜完父母就一起回海城。
父親的事......看情況,應該是個持久戰,隻能從長計議。
兩人打算去縣城找個酒店落腳。
正準備上車,一通意外的電話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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