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先睡一會兒,等你回家。”
“好。”
江年笑笑,起身走出彆墅。
他又回到了我所居住的破舊單元樓。
但這次。
他帶上了自己的秘書,還有一個開鎖匠。
開鎖匠推開門的瞬間。
撲麵而來的是一陣久久未曾散味的潮濕氣味和滿麵灰塵。
江年眉頭不自覺地皺緊。
秘書很有眼力見,連忙率先進去,打開了窗戶和厚重的窗簾。
陽光灑入昏沉的屋內。
入眼可見的一切。
上麵都鋪陳著厚厚一層灰塵,顯然已經許久沒有人居住了。
江年踏進屋子裡,四下掃視。
房子的一切裝潢都很簡單,擺放整齊,但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一切都透著一股清貧的感覺。
“真是個戲精。”
江年冷笑。
“我一個月給十萬,還非要裝窮?”
“這裝可憐的戲,陳樂離真的很擅長。”
在半空中,我的身軀一顫。
我哪裡在裝窮。
光樂樂的心臟搭橋手術,就需要百萬的治療費用。
更何況,我一個月從沒有拿到過十萬......
如果此刻江年走進廚房。
他就能看到灶台上,女兒死亡後,被警方畫下的一圈小小的白線。
還有臥室地上,也同樣有兒子死亡後的畫下的白線,床上則是我流出的大片暗紅色血跡。
正諷刺著。
江年目光卻落在某個小小的相框上,呼吸頓時一滯!
那是他和樂樂唯一的合照。
是某天江年睡著後,樂樂悄悄蹲在他床邊,用我的手機拍的,被我打印出來放在了這裡。
江年跨步上前拿起那張照片,眼神複雜。
就在這瞬間。
江年手機響起。
對麵傳來林欣妍急促、痛苦的聲音:“阿…阿年,我好難受,救護車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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