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為什麼忘不掉
我驚訝地看向陽台的方向。
什麼意思？
難道江年能感覺到我的靈魂嗎？
但下一刻，就打消了我的疑慮。
因為江年雖然不知何時已經站起身子，但卻是背對著我。
他站在陽台邊，胡亂地擦去臉上的淚水，抽了一口煙，深深地把那煙氣吞下又吐出，整個人的神色也輕鬆下來。
接著，浮上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我昨天，其實做夢了。”
“時隔兩年多，陳樂離，我居然夢見你了。”
江年眺望著遠方，自言自語。
“你知道我夢見什麼了嗎？”
當然沒有人回答。
他就兀自接上：“我夢到，我們婚禮那天了，你為什麼會變成後麵這幅模樣？如果你一直都是最開始的那個你，我們還會是這樣的結果嗎？”
而我就這樣站在他身旁，聽著他念叨，心中突然有些慶幸。
還好，靈魂體也聞不到味道，我不用再忍受他那難聞刺鼻的二手煙煙氣了。
江年還在絮絮叨叨地說。
“之前的你多好。”
“活力，青春，可愛，願意陪在我身邊一起吃苦，無論經曆什麼都毫無怨言，我真的以為，我們會走到最後的。”
“我一開始真的不願意相信，錢，你是看重這種東西的女人嗎？”
“如果是，你從最開始就不會和我在一起那麼久。”
“可是......偏偏最後都發生了。”
江年悲傷的神色裡，浮現些許迷茫。
“是你變了？”
“但為什麼變得那麼猝不及防，毫無預兆？我真的，哪怕一點點防備都沒有。”
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再聽過他這樣毫無保留的深夜真心話了。
也許，也是因為他這些事實在沒人可以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