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序這個人神經比較大條,但即便是他也能看出來,沈賀桉這個時候,把生了病的陸今疏強行拽過來,明顯是沒安好心,“沈賀桉,你和今安同為正三品的肆君,誰也沒比誰高貴到哪裡去,今安生病了,就該好好待在自己院子裡休息,你強行把他一個病人拽過來,算是什麼道理?”
沈賀桉完全沒有給上官序麵子,微笑著說道,“陸賢君已經病了好幾日了,每次臣侍邀請大家來瑤芳殿,隻有他一個人說病的起不來床。側君主子彆這麼激動,臣侍這隻不過是在關心陸賢君而已。”
自上官序嫁進東宮後,連淩姝墨都沒有給過他臉色,如今他卻被區區一個沈賀桉給下了麵子,一時間氣的直接站了起來,“沈賀桉,本宮命令你,現在立刻馬上讓你的人回來,你要是膽敢打擾到今安休息,本宮絕不輕饒了你。”
沈賀桉直接無視了上官序,從侍從的手裡接過一杯新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上官序直接上前搶過沈賀桉的茶杯,他將茶杯倒扣在沈賀桉頭上還不夠,抄起一旁的茶壺,全都澆在了沈賀桉頭上,頃刻間,沈賀桉就被淋成了落湯雞。
沈賀桉直接傻眼了。他完全沒有料到上官序會這麼粗暴。
而上官序趁著他愣神的功夫,抬手就打了他兩個耳光,“賤人,你要是敢強行讓今安拖著病體來你的瑤芳殿,在今安來之前,本宮先把你給打死,你死了就沒地方可以犯賤了。”
沈賀桉用力的推搡著上官序,但他是從小養在深閨裡,身嬌體弱的貴公子,上官序沒嫁進東宮之前,卻是常年騎在馬背上,跟著自己姐姐到處亂跑,沈賀桉完全擺脫不了上官序,臉上又挨了好幾巴掌。
沈賀桉慌亂之下,叫的都破音了,“聽雨,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幫本宮把上官序這個瘋男人給拉開。”
瑤芳殿的幾個侍從連忙上前去拉架,上官序卻是一把拽住了沈賀桉的頭發,他手上的力氣之大,直接扯下了一撮烏黑的頭發,沈賀桉的發頂瞬時露出了一塊粉紅色的頭皮,醜的令沈賀桉直接就崩潰了。
沈賀桉也不想著躲了,他上前就要去撓上官序的臉。上官序的臉頰和脖子上,頃刻間添了不少的血痕。
如今的場麵混亂至極,司蔣之在短暫的愣神之後,眼底卻是浮現出了濃厚的笑意。
亂吧,最好能亂成一鍋粥。
他明天就遞帖子進鳳儀宮拜見君後,等君後知道了今天發生的事,沈賀桉彆說是太女君了,當個太女側君怕是都很困難。
沈賀桉方才是氣血上頭,但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他能不能晉升,就看太女殿下離宮的這幾個月,他不能再和上官序爭一時的意氣了,那樣隻會白白的便宜了司蔣之。
上官序很快就被瑤芳殿的侍從控製住了,但他的嘴還沒被堵上,“沈賀桉你這個賤人,等太女殿下從定州回來,本宮就求太女殿下把你打入冷宮,你這輩子就等著爛死在泥沼裡吧。”
沈賀桉的手指,按在自己禿掉的頭皮上,那塊粉色的頭皮約莫有兩指的距離,在這樣輕輕的按壓下,幾顆血珠被擠了出來,打濕了幾根頭發絲。
恨意在心中翻湧不息,沈賀桉卻並沒有對著上官序罵回去,而是讓侍從立刻把所有人都請出瑤芳殿。
一直在偏廳候著的太醫被叫了進來,沈賀桉聲音慌亂的問道,“本宮的頭發還能長出來嗎?”
太醫看過沈賀桉的傷口,恭敬地回答道,“良君主子這隻是輕微的擦傷,並沒有徹底損壞毛囊,最多塗十一二天的藥,新生的發根就會開始往外冒了。”
沈賀桉長鬆了一口氣,讓聽雨給太醫塞了一個豐厚的荷包,又將人客客氣氣的請了出去。
聽雨回來的時候,沈賀桉正約莫著位置給自己的頭皮上藥,在看清沈賀桉臉上瘋狂且扭曲的表情後,聽雨忍不住狠狠打了個寒顫。
自從公子嫁入東宮以後,他就感覺到公子和從前不一樣了。
從前的公子任由將軍和嬟夫打罵,從不反抗,並且會認真反省自己的過錯。然而,公子如今,完全不把曾經敬重的母父放在眼裡了。
他已經被外界壓迫到了臨界點,曾經所忍受的所有委屈,全部都反彈爆發了出來。
公子讓人大肆的翻新瑤芳殿,完全不管旁人會覺得他鋪張浪費。
他如今得到了暫時執掌後宅的權利,於是,他連身世顯赫的上官序都不放在眼裡。
物極必反,沈賀桉再也不願意被任何人打壓了,從前的他活的小心翼翼,現在的他受不了任何人的忤逆,他隻顧著自己快活,什麼都不想顧及了。
聽雨隻感覺自己胸悶氣短。
他的第六感告訴他,馬上就將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而且絕對是一件大事。
能毀了沈賀桉的大事。
……
沈賀桉在自己院子裡休整了三日。
期間,司蔣之想要進宮去找君後告狀,但沒有沈賀桉的同意,他連東宮的二門都出不去。
司蔣之原路返回自己的院子後,沈賀桉特意去了鬆竹殿找他,完全不加修飾的嘲諷了司蔣之一番。
司蔣之感覺,自己氣到渾身的血液都要倒流了,卻對沈賀桉如此過分的行徑毫無辦法。
如今,沈賀桉在東宮可謂是一手遮天。太女殿下不在東宮,他連個可以訴說冤屈的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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