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滿臉堆笑的接過了那個錦盒,“太女殿下從定州勞累回京,微臣沒有準備厚禮送去東宮,已經是非常的失禮了。不曾想,殿下竟然如此客氣……”
沈辭的話說到這裡戛然而止,因為她已經看清了盒子裡裝著的東西,還不等她有所反應,淩姝墨一拳就砸在了她的右眼上。
沈辭腳步慌亂的後退了一步,她滿臉怒容的看著淩姝墨,“太女殿下這是什麼意思?我弟弟……我弟弟他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淩姝墨冷笑出聲,“你還有臉問孤是什麼意思?孤都要被他搞得斷子絕孫了。”
沈辭原本惱怒的神色,被淩姝墨這一句“斷子絕孫”全都給打斷了。
京中人人得知,太女殿下年近雙十,膝下無女無子,讓陛下和君後主子操碎了心,凡事要是牽扯到東宮子嗣問題,那就是家國大事。
時祈解釋道,“我們東宮的賢君主子,已經有四個月的身孕了,沈賀桉卻汙蔑賢君主子與人私通,一碗墮胎藥將他肚子裡的‘野種’給打掉了。
賢君主子多次哀求他,等到太女殿下回來再做決斷,沈賀桉卻根本不聽,還要杖殺了賢君主子。
賢君主子如今被他迫害的,不僅再也不能有身孕,腰椎還讓他指使人給打斷了,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沈賀桉如此行徑,死有餘辜。我們殿下這次登門,就是想向沈府,向沈小將軍討個說法。”
沈辭通身的氣勢在此刻煙消雲散,她自知理虧,再次賠上笑臉,“太女殿下,這件事情全都是沈賀桉那個賤人的錯。但沈賀桉如今已經被您給處死了,微臣即便是要向賢君主子賠罪,也沒辦法再殺他第二次了。”
沈辭的右眼已經被一片淤青給環繞,她臉上擠滿了笑容,看上去格外可笑,“沈賀桉讓賢君主子的身子有損,微臣這個做姐姐的,沒有教育好弟弟,真是萬死難辭。微臣願意獻給賢君主子白銀五千兩,以作賠罪,還望太女殿下能寬恕微臣一家老小。”
白銀五千兩,一個侯爵一年的俸銀也就這麼多了,對於將軍府來說,這麼多銀子已經是大出血了。
而淩姝墨隻是抬手又給了她左眼一拳,“孤給你白銀一萬兩,不需要你斷子絕孫,就隻是把你的腰給打斷,你看這個買賣怎麼樣?”
淩姝墨說罷,根本不等沈辭同意或是拒絕,一直跟在她左右的侍衛,就已經上去把沈辭給控製住。
淩姝墨拿著小鐵錘,就用力的敲在了沈辭的肩膀上,她害怕一次敲不斷骨頭,又發狠的連續砸了數下,直至整個肩胛骨都被敲斷,肩膀和手臂隻留下了一層薄薄的皮膚相連,淩姝墨才把手中染滿了鮮血的錘子給扔在地上。
沈辭疼得整張臉都扭曲了,她撕心裂肺的尖叫道,“太女殿下,您這樣毫不避諱的卸了我一條胳膊,等我告到陛下那裡,絕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時祈很是擔心的看著淩姝墨。
沈辭畢竟是朝廷命官,還是剛剛立下赫赫戰功的功臣,不像是後宅裡的那些男人,死啊活啊的,可以隨便找個借口搪塞過去。
淩姝墨臉上卻絲毫不見慌張,她甚至心情很好的露出一個淺笑,“那你就進宮去告禦狀好了,母皇再怎麼生氣,也不可能把孤弄死。可沈小將軍就不一樣了,你正處於官途的上升期,卻斷了一條胳膊,再也拿不起戰刀了。你被冊封為鎮國大將軍是風光了,但一個不能上戰場廝殺的將軍,早晚是要被扯下台的。”
沈辭的麵色鐵青。她非常明白,淩姝墨說的全都是真理。
淩姝墨慢條斯理的用手帕,擦乾淨了自己手上的血漬,她對著時祈說道,“事情都辦完了,可以回東宮了。”
時祈十分猶疑的又看了沈辭兩眼,才匆忙的跟上了淩姝墨的腳步。
但她心裡卻覺得很是奇怪。
太女殿下如此大張旗鼓地闖了鎮國將軍府,按她對太女殿下的了解,殿下不在將軍府鬨出幾條命案,是不可能打道回府的。可如今,殿下隻是斷了沈辭一條胳膊,竟然就這樣輕飄飄的走了。
淩姝墨前腳剛回到東宮,就聽說沈辭將軍進宮去了。
沒多久,皇帝就讓身邊的總管女官,來請淩姝墨也進宮一趟。
淩姝墨跪在禦書房的白瓷地板之上,皇帝一個茶杯就砸在了她的前額,“淩姝墨,你真是無法無天了。你是不知道明日朕要在長樂宮,給沈小將軍舉行慶功宴嗎?現在沈小將軍斷了一條胳膊,臉還被你打成了這個樣子,你是想讓明天的慶功宴直接取消,還是讓沈辭就這樣一副狼狽的模樣去長樂宮?”
鋒利的瓷片劃傷了淩姝墨的額頭,淩姝墨抬手擦了一把臉上的血汙,她的聲音哽咽道,“陸今安肚子裡懷著的那個孩子,兒臣已經找靈隱道觀的大師算過了,那個孩子要是生下來,就是兒臣的長女,是母皇的嫡長孫女。
可憐兒臣那未出世的女兒啊,被沈小將軍那個黑心爛肝的弟弟給殘害死了。要是如此,兒臣還能安穩的坐在東宮裡,不去她將軍府為兒臣的長女討回公道,兒臣還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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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心疼陸今疏肚子裡那個未出世的孩子,隻是顧及到沈辭才立下赫赫戰功,她要是不把淩姝墨叫進宮來敲打一番,難免寒了其他臣子的心,“冤有頭,債有主,害死陸今安肚子裡孩子的人是沈賀桉,你都已經把沈賀桉的頭割下來送去將軍府了,這件事情就算結束了。你怎麼能又去將軍府,卸掉了沈小將軍的胳膊?
沈辭在邊疆和將士們浴血奮戰,她沒在戰場上被敵軍給殺死,回了京城,居然將胳膊斷在了你淩姝墨手裡,這件事情傳揚出去,你讓滿朝文武怎麼看,讓彆國的使臣又怎麼看?”
淩姝墨眼中流下兩行淚來,她衝著皇帝磕了一個頭,“母皇教訓的是,都是兒臣思慮不周,還請母皇降罪。”
皇帝擺了擺手,“行了,你現在給沈小將軍道個歉,再罰俸半年,然後回東宮去好好反省己身。”
淩姝墨從地上站起來,對著沈辭深深鞠了一躬,“沈辭將軍,這件事是孤衝動了,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彆把這件事情給放在心上。”
沈辭氣的心肝脾肺腎,哪裡都疼,皇帝這分明是雷聲大雨點小,淩姝墨作為赤沙帝國的皇太女,彆說是半年的俸祿了,就是她這輩子都領不到俸祿,也不會影響到東宮的日常開銷,這罰了跟沒罰完全沒有區彆。
淩姝墨自顧自的認完錯,然後就大搖大擺的離開了禦書房。
而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原本定在明日的慶功宴,自然就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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