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蕪的麵色一瞬間變得慘白無比。被貶位份,他就已經感覺天要塌下來了,太女殿下後麵那一句讓他禁足,連個期限都沒有,難道他就要一個人老死在月華殿裡嗎?
薛蕪想要哭喊哀求,時祈卻早已安排好侍從將他的嘴給堵上,然後將人半拖半拽的拉回了產房裡。
比起薛蕪的崩潰失態,傅亦璟看似極為平靜的站在原地,一顆心卻早已經涼到了冰點。
太女殿下已經認定了那藥就是他給薛蕪的,之所以處置了薛蕪,放過他,不過是看在丞相和玄冥仙姑的麵子上。
再一個,上一任太女君裴玖笙,就是因為此類藥物被廢,太女殿下替他隱瞞下醜事,隻是為了不觸怒陛下。
淩姝墨看向已經閉著眼,似乎是睡著了的三郡王,她聽到了自己冷漠非常的聲音,“薛蕪生下來的那一個是個死胎。至於這個孩子,隱姓埋名的送到京郊的田莊裡吧。”
母皇如今還生著病,她的三女兒是個身子殘缺的這件事,絕對不能傳到宮中去。把這孩子遠遠的送走,還留有一條命,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等以後大局穩定下來,她會考慮再把這個孩子給接回來。如果這孩子長大以後有了怨氣,那也隻該怨,她那個腦子犯了糊塗的生父。
處理完這一切,淩姝墨甩袖離開了。為了防止走漏風聲,時祈下令處死了一大批知道此事的下人。
傅亦璟一雙眼睛,發狠的盯著陸今疏遠去的背影,他和這個男人之間的仇恨,從此刻起,不死不休。
上官序好奇的小聲詢問陸今疏,“你從前跟我說,薛蕪很快就會倒黴的,那三郡王成為畸形兒的事情,是你動的手腳嗎?”
陸今疏搖了搖頭,“我並沒有插手過這件事,一切都隻是順其自然的發生。我說薛蕪很快就會倒黴,是因為我偶然知道了他懷胎初期,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為了變美,服用那種烈性藥物。所以我推斷出,他的孩子有很大幾率會是畸形兒。”
如果非要說陸今疏在中間起了什麼作用的話,他隻是在太女殿下麵前,把這件事情點破了而已。
聽到陸今疏這麼說,上官序明顯是鬆了一口氣。他雖然萬分憎恨傅亦璟和薛蕪,但孩子畢竟是無辜的。如果為了複仇,就整出一個有殘缺的畸形孩子,他的良心實在是過意不去。知道這一切都是薛蕪咎由自取,他的心終於安定下來。
接下來的幾日。
陸今疏的宸佑殿分外的熱鬨。無論是東宮的主子還是侍從,都爭相來向他示好。傅亦璟出了月子以後,拿回掌家權也才兩天,就立刻又被陸今疏狠狠的踩在了腳下。現在所有人都能看明白,東宮後宅裡,到底是該尊哪個男人為先。
淩姝墨下了早朝。
江禾拿著自己親手做的糕點,等待她回廣明殿的必經之路上。
江禾是來給傅亦璟求情的,傅亦璟救他一命的事情,他每時每刻都感懷著,聽說傅亦璟被太女殿下狠狠斥責,丟了執掌東宮中饋的權利,他一顆心都揪了起來。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跑去說情,是因為他擔心,太女殿下那個時候正在氣頭上,才強壓著自己緩了兩天。
淩姝墨遠遠的看見了江禾,神色和緩了下來,“你前幾天不是說,自己練舞的時候扭到腳了嗎,如今這傷是養好了?”
江禾將手中提著的食盒遞給時祈,笑著回答道,“還沒徹底好全,不過,不妨礙走路的。”
說著,他斟酌著詞語提起了傅亦璟,“太女殿下您是不知道,典膳局那群奴才是有多過分。
昨天晚上,臣侍身邊的侍從去典膳局拿飯,不小心撞灑了大廚房,給太女君主子做的雞湯。
那雞湯清的就跟透明的似的,裡麵掉出來三塊肉,一塊是雞頭,一塊是雞屁股,還有一塊是雞脖子。
太女君主子隻不過是被禁足了,又沒有被廢,竟然被那群狗奴才欺負到這個份上。臣侍知道這件事以後,立刻就跑去典膳局,狠狠的訓斥了他們一頓。
結果您猜那些奴才怎麼說?
他們說,太女殿下已經不把太女君主子放在心上了,他們這些下麵的人,自然是要揣摩主上的意思,讓太女君主子嘗到些苦頭才好。”
淩姝墨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彆的一切暫且不提,傅亦璟對待府中的下人,那是好的讓人沒話說的。他如今才失勢三天,居然就已經被欺辱到了這種程度,那些個從前拿他好處的奴才,實在是太沒心沒肝了。
江禾說道,“真正犯錯的人是薛蕪,太女君主子頂多就是掌家不力,您既然都已經,把執掌東宮中饋的權利給陸側君了,這就已經是很重的懲處了。那臣侍想著,能不能讓太女君主子少在扶搖宮裡關幾天?這兩樣懲罰加在一起,對比太女君主子犯的錯,實在也太重了。”
淩姝墨想起傅亦璟來,就覺得厭惡,她絲毫也不為所動,“你以後彆在孤麵前提傅亦璟,他如今遭受到的這些對待,都是他咎由自取。”
江禾沒料到淩姝墨能絕情成這副樣子,他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裡寫滿了不解,“薛蕪想生女兒想瘋了,他聽信外麵找來的土方子,讓腹中原本好好的孩子成了個死胎。這些明明都是他一個人的過錯,您為什麼要把這些怪到太女君主子的身上?太女君主子被連累的,未免也太無辜了些……”
江禾求情的話還沒有說完,淩姝墨就已經聽不下去了,“江禾,你現在立刻馬上閉嘴。孤剛才已經說過了,你以後彆在孤麵前提傅亦璟,孤不想在任何人口中聽到他的名字。你要是聽不懂孤說的話,那你也不要出現在孤眼前了。”
自從江禾吞金自殺過一次後,淩姝墨覺得對他有虧欠,對待他的態度一直很溫和。今天突然又被這樣的斥責,江禾的眼眶一下子就蓄滿了淚水。
那天月華殿發生的事情,已經被淩姝墨封鎖了,江禾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以為傅亦璟是被薛蕪牽連的,又因為太女殿下是一個很明理的,所以才敢過來為傅亦璟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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