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飯的時候,陸霆宴回來了。
蘇無憂正在吃飯,她一抬頭二人的目光對上。
陸霆宴脫掉外套搭在臂彎處,他走過來,站在蘇無憂的對麵。
“今天上班怎麼樣?”
蘇無憂喝了一口湯,“就那樣。”
陸霆宴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蘇無憂也不搭理他,自顧吃自己的飯。
但是陸霆宴是個相當有耐心的人,他就這樣看著蘇無憂。
直到蘇無憂毛了。
“陸霆宴,你一直看著我乾什麼?”蘇無憂麵上帶著幾分不悅。
“說說上班的事情。”
陸霆宴目光堅定,臉上就是知道一切的表情。
蘇無憂瞬間不爽起來,陸霆宴這是知道了今天的事兒,他這是要興師問罪。
“你都知道了,還問什麼?”
蘇無憂夾了一筷子菜裹著米飯,一大口放在了自己嘴裡。
陸霆宴並沒有生氣,他拉開椅子坐蘇無憂的對麵。
“小打小鬨對你來說,有趣嗎?”陸霆宴又問道。
蘇無憂不屑的冷笑,他懂個蛋。
“陸霆宴,如果有人無故挑釁你,欺負你,帶人孤立你,你怎麼反擊?”
蘇無憂不答反問。
石頭不砸在自己腳上,他是不會覺得疼的。
人最擅長的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那個唐心,一直找我的茬,我如果不把她治服貼了,那我在公司就不會有安生日子。”
職場霸淩和校園霸淩一樣,如果你被人欺負順手了,對方就會欺負你十次上百次,沒完沒了的欺負。
最好的辦法就是,你要比施暴者更狂。
“你治她的方法,就是把菜湯子倒她頭上?”陸霆宴聲音悠悠道。
他果然知道。
蘇無憂冷哼一聲,“這樣足夠讓她長記性了。”
“蘇無憂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寧惹君子不惹小人。”
“那我就要白白讓她欺負了去?”
“唐家孫家和你們蘇家都有合作,稍有不慎,你的行為就會影響到你娘家公司。你嘴上占個上風,手上過個手癮,然後呢?她們就會怕了你。”
“陸霆宴,你少說風涼話,如果你處在我當時的環境,你做得會比我絕!”
說教,說教,陸霆宴除了說教還會做什麼?
隻見陸霆宴垂下眼眸,整個人泛著令人駭然的冷意。
“如果我是你,我會讓她們唐家破產,讓她永遠沒有機會再在我麵前蹦達。”
“……”
聽到陸霆宴的話,蘇無憂不由得心尖顫了顫。
上一世,她不知道惹了誰家,蘇家接連遭到打擊,最後破產。
蘇無憂麵色僵硬地看著陸霆宴,那個人難道是他?
“你那些小打小鬨的手段,隻會惹得對方想儘方法算計你。你記住,要想讓對方服氣,你要麼把她打死,要麼就讓她再無還手之力。”
陸霆宴的聲音始終平靜,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膽寒。
蘇無憂有娘家當靠山,可以肆意對任何人,但是她這樣的性子也會在無意中樹很多敵人。
女人嘛,最擅長的就是記仇。
十七歲發生的事情能夠記到七十歲。
像唐心孫柔之流都是沒下限的人,惹到她們就像踩到了臭蟲,她們就算死了,你的鞋也臭了。
看著眼神發愣的蘇無憂,陸霆宴知道她聽進去了。
“蘇無憂,說話。”
蘇無憂堪堪回過神來,她緊緊盯著陸霆宴。
“陸霆宴,如果我以後惹你不高興了,你會讓我娘家破產嗎?”蘇無憂喃喃問道。
聞言,隻見陸霆宴緊皺眉頭,和蘇無憂說話,總有種和倔驢說話的感覺。
他倆說話一直不在一個頻道。
“蘇無憂,我說過了,你是我的妻子。”
“但是你要和我離婚的啊,你心裡又沒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