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雜毛,你敢偷襲我?”
被踢翻在地的常山捂著胸口爬了起來大罵耿延。
耿延沒有想到,常山居然敢罵自己老雜毛,氣的咬牙切齒。
“小畜牲,連你爹也不敢這麼跟我說話,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要是放在平時或者以前,常山自然不敢罵耿延,可今時不同往日,現在他是聽命皇帝的聖旨。
況且跟顧承寧相處這麼久,常山的膽子也大了不少。
“罵你怎麼樣?顧承寧奉陛下旨意查明巡城兵馬司武官被殺一事,你兒子就是凶手,你竟然公然帶人闖進牢裡,你這是連陛下也不放在眼裡了嗎?”
耿延被常山頂的說不出話來,他剛回府,就聽說顧承寧帶人將鄂國公府圍了,還要搜查,是為了抓耿逸。
他趕忙趕去耿逸的住所,結果連人都沒有,一時情急,帶著人便來了巡城兵馬司,闖進大牢。
不是龍武衛不肯阻攔,主要是耿延之前在龍武衛任職過大將軍,很多人不好對他動武。
“哼,即便陛下有旨意,可你們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是我兒子乾的,就對他用刑,我要上奏陛下……”
耿延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讓顧承寧很不爽,媽的,你咋那麼牛逼呢,不等他說完話,就打斷了他。
“鄂國公,陛下命我全權負責此事,而且讓我代管巡城兵馬司,你擅闖兵馬司,是不把我們兵馬司放在眼裡嗎?”
“哼,顧承寧,這京城人怕你,老夫可不怕你,我大乘有律法,你巡城兵馬司有巡視京畿治安不假,可沒有審案之權,如今你在這裡對我兒嚴刑拷打,就是私設公堂。”
“我會奏明陛下,嚴刑酷法,即便要審問,也應該三司會審。”
原來在這裡等著我呢,耿延說的沒錯,巡城兵馬司確實沒有審案權力,可顧承寧會管你那些。
“鄂國公,我有陛下旨意,不光三司,連京兆府都要配合我,我就喜歡在這裡審問,你能奈我何?”
“常山。”
“在。”
“堂堂龍武衛,竟然讓幾個手無寸鐵的人闖進來,你這個中郎將是怎麼乾的?你們是聽從陛下的聖旨,還是聽鄂國公的?難道你們是要勾結耿延,意圖謀反嗎?”
這一句把常山嚇一跳,龍武衛可是奉了陛下之命,跟隨顧承寧查案的。
如今竟然將耿延放了進來,要是真追究起來,顧承寧說的還真沒錯。
“我等不敢。”
常山此時恨不得將這群龍武衛通通暴打五十大板。
耿延也沒想到,顧承寧會用這事壓他,他還真小看了這個人。
“鄂國公,你現在是嫌疑犯家屬,最好回避。否則,我今天便拿下你,還要參你意圖謀反。”
“你……”
耿延指著顧承寧,恨得牙癢癢,可他還真不敢亂來了。
“算你有種,我們走。”
耿延走後,顧承寧也沒有對耿逸用刑的心思了,真把他打壞了,還沒問出個結果,自己也不好辦,不過另外四個人就不一樣了。
“把他們四人帶去隔壁,嚴刑拷打。”
顧承寧出了牢房,便讓人查明這四個人的身份。
接著他便去了京兆府,想看看王庭安有沒有從春蘭院抓走那些人嘴裡問出東西來。
顯然,王庭安什麼都沒問出來,顧承寧便將這些人全部帶回了巡城兵馬司。
顧承寧一直想找到當日負責追那被擄女子的幾個春蘭院的打手,可這些人裡根本沒有,兵馬司的弟兄也沒有找到他們。
看來,他們隻怕凶多吉少了。
果然當天下午,兵馬司的人在城南寬火巷發現了七八個人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