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乾什麼?顧大哥,你可彆做傻事。”
林言溪聽到顧承寧的話後,不由得替他擔心。
“沒什麼,就是說說。”
耿延雖然辭官了,可他的鄂國公爵位仍在。
而他的封地,就在他的家鄉鄂州。
耿延的兩個兒子,還在朝中任職。
耿況是長子,也是鄂國公世子,未來爵位的繼承人,目前在羽林衛做中郎將。
次子耿放則在國子監讀書,已經是舉監了。
不得不佩服耿延,兩個兒子一文一武。
隻有這個庶子耿逸最不成器,可卻是他最疼愛的。
耿逸被耿延帶回家後,一頓暴打,要不是他的親生母親求情,隻怕耿延回鄉時,還得抬著這個兒子。
隨後,耿逸便被關在侯府之中,哪裡也不許去。
經過半個月的調養,總算痊愈了,於是耿延打算啟程回鄉。
這幾日,顧承寧天天讓人盯著鄂國公府,就想看看耿逸會不會偷偷跑出府來,可惜,一直沒有收獲。
明日耿延就要回鄉了,顧承寧很是鬱悶。
已經亥時了,顧承寧躺在躺椅上,一旁的炭火偶爾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
看來他是不會出府了,自己得另想辦法了。
“侯爺,侯爺。”
劉三跑了進來。
“怎麼了?”
“耿逸出府了,從後院院牆爬出來的。”
顧承寧一下子來了精神,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人去了哪裡?”
“嘿嘿,這個公子哥,離不開女人,他去了教坊司胡同的瀟湘館,那裡的頭牌是之前寧州長史徐純的女兒,生的很美,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會作詩。”
去年顧承寧去寧州,寧州刺史龔遷勾結偽周,後被殺,朝廷派韓忠去接任,順便查處寧州官員。
徐純是龔遷的鐵杆支持者,因此被牽連,徐純以及家中男丁被流放去了嶺南,女眷則被充入教坊司。
徐純的女兒徐佳因為生的貌美,又精通琴棋書,本該被教坊司吸納的,不知什麼情況,卻成了這瀟湘館的頭牌。
“行了,你留在家裡,我去教坊司胡同會會耿逸。”
顧承寧第一次帶著自己的劍,直奔瀟湘館而去。
瀟湘館,京城私人開設的最大的青樓,據說老板是北安首富陳泰。
可顧承寧可不這麼認為,陳泰再有錢,不過是個商人,沒有京城高官撐腰,瀟湘館如何成為最大的青樓。
這裡是就是個銷金窟,沒有十幾二十兩銀子,連門都進不去。
而十幾兩銀子,也隻夠在這裡喝一壺酒,吃兩個小菜,連姑娘都見不到。
顧承寧可沒有銀子送給他們,他提著劍直接來到了瀟湘館門口。
“慢著,這位貴客,瀟湘館內不得帶武器進入。”
顧承寧剛要往進走,就被門口看門的攔住。
“哼,老子今天偏要進去呢?”
“你是來鬨事的?我勸你趕快離開,否則沒有你的好果子吃。”
看門的剛說完,就被顧承寧將下巴擰脫臼了。
看門人扶著下巴跑了進去,顧承寧順利的進入了大廳。
一群打手便圍了上來。
“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來瀟湘館撒野?”
一個打手頭目走了出來。
“嗬嗬,你不認識我嗎?”
頭目被問的莫名其妙,你是誰呀,我就得認識你。
“也對,我沒來過這裡。聽著,我叫顧承寧,受封會寧郡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