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芳對京城各家並不清楚,程錦和可是門清。
“你說的不會是崔永柯的次子崔適吧?”
林言溪點點頭。
“崔永柯是我爹的會試同年,今年秋闈,崔適中了舉人,崔永柯就跟我爹提了這事。”
程錦和壞笑著說道。
“小溪,恭喜嘍,那崔適我見過,是個白麵書生,長的甚是英俊,如今又中了舉人,門第和你家也般配。”
一旁的江芳抓耳撓腮的,他本來還打算將這二人給自己兄長劃拉一個呢,現在可好,一個兄長不願意,一個就要議親了。
看來兄長是沒那個福分了。
三人分開後,江芳回到府中,顧承寧正披著毛絨鬥篷坐在院中,一邊嗑著鬆子,一邊喝著酒。
“嗯,這黃酒就是沒有葡萄酒喝著舒坦。”
“哥,我回來了。”
江芳看著院子裡自言自語得顧承寧,趕忙走了上去。
“妹子,回來了,來坐下吃鬆子。”
顧承寧又打開一個包裹。
“這裡還有蜜餞,我讓人剛從東市曹家的蜜餞鋪子專門給你買的,來嘗嘗。”
江芳如今儼然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她輕輕坐下。
“哥,聽說皇後意欲將錦和姐姐賜婚與你,被你拒絕了?”
顧承寧拿起一顆鬆子丟進嘴裡,咬的嘎嘣作響。
“是呀!你怎麼知道?程錦和告訴你的?她倒是什麼都敢說。”
江芳沒想到顧承寧居然猜到了,於是接著問道。
“為什麼呀,錦和姐姐挺好的呀,人長的漂亮,又聰明,懂的又多,我們每次見麵,她都有講不完的趣事。”
顧承寧吐出鬆子殼,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大喊一句。
“舒坦。”
隨後他看向江芳。
“妹子,程錦和是不錯,不過不適合哥哥我呀,首先我不喜歡她,其次,那娘們太虎,我怕我駕馭不了,她要是嫁進咱們府,以後這侯府就是她做主了。”
江芳皺著眉頭,堂堂郡侯,怎麼如此說話,將錦和姐姐說成娘們。
再說了,她要是嫁進來,那就是侯府主母,當家做主不是應當應分的嗎?
“哥,這很正常呀,聽說京城的高門大戶,家裡事務都是主母做主。”
“那可不一樣,這程錦和要是做了你嫂子,那可是連你哥都要管的,最主要的我不是說了嘛,我不喜歡她。”
江芳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後問道。
“那言溪姐姐呢?你喜歡她嗎?”
顧承寧沒想到自己這妹妹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這個嘛,這個,不對呀,你怎麼操心起這事情了?”
江芳看著顧承寧猶猶豫豫的樣子,她瞬間笑出了聲。
“哥,我看出來了,你喜歡言溪姐姐是不是?”
“去,小丫頭你懂什麼。”
顧承寧的反駁並沒有起到作用,江芳辯解道。
“哥,我今年都十九了,我就比言溪姐姐小幾個月。”
我靠,對呀,大乘女子十五歲就可以出嫁,自己這妹妹都十九了,該給她找門親事了。
“妹子,是我疏忽了,你都十九了,該給你尋一門親事了,要不就成了老姑娘。”
江芳臉色一紅,這都哪跟哪呀。
“哎呀,哥,說你的事呢,你知不知道,言溪姐姐近幾日就要議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