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夫人可不在意,她從小錦衣玉食,即便是天下大亂,諸侯四起的時候,也是那些人在拉攏他們家族。
她父親當年甚至還被當今陛下賞賜了正五品上的中散大夫。
雖然是個散官,沒有實權,可畢竟是五品。
如今雖然父親不在了,可他是嫡女,加上後來自己男人一直在做一州刺史,她一直是高高在上的。
以至於如今高廉成了吏部侍郎,這讓她更加膨脹。
吏部,那可是掌管著天下各州官員的考核安置權的,儘管高廉還不是一把手。
“老爺,你是吏部侍郎,有誰會不給你麵子,你快點派人去找。”
高廉無奈,隻能派人到處去找,可根本沒有任何結果。
第二天一早,不光是高夫人,就連他也急了,可他還得當值,於是便讓家裡人去京兆府報了案。
京兆府少尹一聽是新任吏部右侍郎孫子丟了,趕忙派人去找,又寫了拜帖,請巡城兵馬司幫忙留意。
這時候,京兆府卻收到了永寧縣的報告。
高侍郎的孫子被按察司抓了,這可不是京兆府能插手的,他隻能潛人去高家報了信。
高夫人此時坐在屋子裡,旁邊是她的兒子兒媳。
“母親,這怎麼辦呢?逑兒至今沒個消息,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讓我怎麼活呀。”
這時候管家到了門口。
“老夫人,有消息了。”
“快說。”
“京兆府傳來消息,說是逑少爺被按察司抓了。”
“按察司?”
高夫人不是沒有聽說過按察司,不過在他看來,什麼司也不能抓他孫子。
“快去吏部告訴老爺,讓老爺想想辦法。”
高廉的兒子高贇急了。
“母親,逑兒怎麼會被按察司抓了呢?我聽人說,一旦被抓進按察司,隻怕就算活著出來,也得扒層皮。”
高贇的妻子對按察司知之甚少,在他看來,不就是一個砸門嗎?他們得罪誰,也不敢得罪自己公公。
“唉呀,怕什麼,父親如今是吏部侍郎,誰不賣他幾分麵子,那個按察司竟然敢抓逑兒,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閉嘴,我看你才是不知天高地厚。”
高贇可不是他爹,他可不怕這個妻子。
“你懂什麼?你知道按察司是什麼地方嗎?那會寧侯顧承寧在皇後喪期滿後,又接任了按察司,就他的性格,要是逑兒真犯了什麼事,那就完了。”
一聽是個侯爺,高贇的妻子有點慫,不敢再說話。
高夫人一聽更加擔心,那可是自己的長孫,心頭肉。
“贇兒,那顧承寧不就是個侯嗎?他連你爹的麵子都不給?”
高贇算是他們家最有能力的一個人,二十六歲中舉,可惜一直沒能中進士。
以至於都三十六歲了,還無官無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