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玲玥毫無防備,整個人飛了出去,然後重重地摔在地上。韓玲玥隻覺五臟六腑都要被震碎了,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天啊,好美啊,原來是女子……”
“這是誰家的姑娘,竟有這等美貌,算得上晉安第一美人了吧……”
“我看說是大周第一美也綽綽有餘吧……”
眾人隻見一身男裝打扮的韓玲玥,此時帽子落在一旁,她瀑布般的長發傾瀉而下,而那塊原本遮住她半張臉的銀白假麵,也吊在一旁。圍觀的人一個個張大嘴巴,驚歎著,難怪之前他們就覺得這位公子長得十分俊俏。
而白衣男子心中也是一震,他一腳將黑衣人踢翻在地,接著飛身一掠到了韓玲玥身旁,小心取下她手臂上那塊沾滿血的布,拿出自己隨身的手帕,重新將那道口子按住。
不遠處的青竹也被韓玲玥的容貌震撼了,可如今不是她吃驚的時候,不知道她家王妃傷的怎麼樣。想到這裡,青竹眼淚大顆大顆地滑落,忍著渾身的痛朝韓玲玥爬了過去。她渾身是血,亦是傷得不輕,血與淚混在一起,周圍的人見了都紛紛散開,給她讓出路來。
就在這時,官府的人終於趕到了,他們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黑衣人,皆是震驚。
一名穿著官服的中年男人,看到了一旁正為韓玲玥療傷的白衣男子。他趕緊上前行禮“參見……”
“李大仁,這些人就交給你處理了,務必查出他們的身份。”白衣男子不等對方說完,便出聲打斷,指著一地的黑衣人吩咐道。
中年男子明白對方不想當眾暴露身份,便拱手應了聲“是”,便不再多言。
此時,白衣男子的隨從也趕到了,他見主子並未受傷便鬆了口氣。
“先把人送到蘭月莊,再請大夫好好看看。”白衣男子對著隨從輕聲吩咐,然後攔腰抱起韓玲玥,上了一旁的馬車。
……
此時的靖王府,終於恢複了以往的寧靜。清荷服用了宇文睿派人送的藥後,身上的疹子已經退了大半,也不再有瘙癢、灼痛的感覺。
雖然身上的毒解了,但清荷並沒有多高興,反而有深深的失落感。她感覺靖王這兩天似乎故意避著她,難道是見到她中毒時的樣子,嫌棄她了。亦或是韓玲玥那個女人在王爺麵前說了什麼,若非如此,為何王府上下都說韓玲玥的禁足令已經解除。
思及此,清荷不淡定了,她對著萍兒吩咐道“你去金玲院瞧瞧,打聽一下王爺是否在那。”
萍兒走後,清荷又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她居然會以為韓玲玥那個醜女會影響她和王爺的感情。
書房內,宇文睿正拆開一封密信,就聽得幾下寇門生傳來。
“何事?”宇文睿收起信件,冷冷地出聲。
飛岩提著一袋銀票走了進來,神色有些遲疑,頓了頓,道“王爺,王妃並不在住處,院中空無一人。屬下方才問了門房的人,說是王妃晌午就同青竹出府了,至今未歸。”
宇文睿臉色沉了沉,一雙冷眸會明會暗,讓人看不出情緒。
半晌,他才不帶一絲感情地道“知道了。”
飛岩摸不清王爺的態度,試探著問“王爺,那需要派人出去找嗎?夜深了,萬一王妃出事了,恐怕跟將軍府不好交代啊。”
“不必,隻怕如今人就在將軍府。”宇文睿麵無表情,繼續拿起桌案上的信紙。
飛岩也不敢多言,隻得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