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晚晴,天賦雖然平平,但相貌和身材卻十分出眾,加之她有一位命輪境五轉的爹,幻天城中,不知有多少年輕俊傑想要和她交好,就算在舟家,也有許多人想要攀附她,與之交好。
舟晚晴的姑父,也就是舟淩風的爹,不就是入贅了舟家,才擁有了今時今日的權勢嗎?
因此,舟晚晴不論走到哪裡,都是前呼後擁,無限風光。
此刻,她隨口的一道質疑聲,都讓身後的眾青年猶如接到天尊法旨般,紛紛往前踏出。
“天遠城,三十六城裡最偏遠弱小的存在,聽說連城主都被人殺了,還有資格到舟家來修行嗎?”
“晚晴小姐,要試探他們的實力,何需您親自出手,這點小事,交給在下即可。”
“我等皆在各城奪取第一席位,才有資格被舉薦入舟家修行。天遠城孱弱不堪,竟有四人到舟家來,簡直可笑。”
這些青年很清楚,舟晚晴真正在意的,並非這幾人來自天遠城,而是帶他們來舟家的人,舟頜。
舟頜,是家主最忠誠的下屬之一,他帶來的人,日後必然要為家主效力。
這,絕不是舟晚晴一脈所願意見到的。
見到舟晚晴以及她身後諸人充滿敵意的眼神,蕭沉多少也猜到了一些,但他也隻是笑笑,還沒有將眼前的幾人放在心上。
“我還沒有帶他們見家主。”舟頜的語氣有些不悅,他雖然出身不高,來自比較偏遠的旁係,但好歹也是命輪境強者,是家主的人,這舟晚晴未免太不將他放在眼裡了!
“沒見家主,不是正好麼。若是他們實力不濟,死在這裡,就沒有見家主的必要,浪費他的精力了。”舟晚晴冷冷笑道。
“舟家,沒有這樣的規矩。要考驗,也輪不到你們!”舟頜的身上驟然間爆發出一股駭人的威勢,使得那些青年麵色一慌,目光都投向了舟晚晴。
舟晚晴見他們望向自己,心中暗罵了一聲“孬種”,隻見她麵不改色,依舊是那副趾高氣昂的神情,“若他們有真本事,何懼一戰呢?都來到了幻天城,來到了舟家,連戰一場的勇氣都沒有,不如乖乖滾回天遠城!”
“你、你說誰懼戰?”這時,一直站在最後的牧山,鼓起勇氣站了出來,“我們天遠城城主府的人,才不會畏懼你們!”
“城主府的人?”舟晚晴的嘴角的譏諷意味更濃,“那就難怪了,你們應該是新城主的心腹吧,依靠這層關係進入舟家,不覺得丟人現眼麼?舟頜叔,這樣的人,您也親自帶到舟家來,不覺得有辱身份嗎?”
“胡言亂語,我們是在武道盛會上堂堂正正奪取前三席位,這才被林城主舉薦,來到舟家修行的。我們林城主就在此,可為見證!”巨岩宗弟子也不忿,出聲駁斥道。
什麼新城主的心腹,在盛會前,他對林凡可是有著強烈的殺意!
“他是城主?”見到巨岩宗弟子看向的青年,舟晚晴等人全都愣了下,而後一個個都忍不住嗤笑出聲。
“中天位的城主?”
“天遠城好歹也是我們舟家統禦的城池,怎地弱小到這種地步了,竟任命中天位武修為城主?”
“這樣的城主,我,一隻手就可以捏死了吧。”
聽到舟晚晴和眾青年的嘲笑聲,蕭沉還沒說什麼,牧山握緊了拳頭,“你們知道什麼,林城主是我最崇拜的人,豈容你們褻瀆。不就是要戰嗎,來啊,我奉陪!”
“最崇拜的人?”蕭沉的眼眸眨了眨,他在牧山心裡的地位,竟這麼高?
“這可是你說的,即使你戰死,也怪不得我。”
舟晚晴見牧山走出,當即對著身後一人喊道,“裘子昭,你不是說最近修煉的千幻穿雲掌已經爐火純青了嗎?那這一戰,就看你的了!”
“請晚晴小姐放心。”一名身穿青色錦服的青年滿臉得意地走出,讓旁邊之人好不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