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回答說:“公子,是這樣,今天一早殿前兵馬司千戶李雄英就來登門了,這會兒正跟王爺在正廳議事呢。”
李雄英...
這不正是自己的大舅哥嗎?
難不成是因為兩家的婚事將近,所以專程來商議相關事宜的?
張真隨意地揣測著,旋即追問小安子說:“聊什麼呢?有正事?”
小安子搖了搖頭,“老爺屏退左右,小人不得而知。但是李千戶是帶著手下人一道來的,而且表情甚是嚴肅。”
“他該不是來找茬吧?”
張真也沒多想,就直接去了正廳,想看看到底李雄英是來做什麼的。
哪知道他才一腳踏進院門,還沒來得及打聲招呼,就聽懷安王大聲嗬斥著喊起他的名字。
“你這不省心的孽子,還不快過來認罪!”
張真懵了一臉,這是唱的哪出啊,我怎麼就要認罪了?
他心裡不斷思索著自己最近乾過的事,最後確信壓根就沒犯什麼錯,更不可能跟殿前兵馬司徹上關係。
想到這裡,他心中漸漸有了底,於是走過去說道:“爹,我什麼都沒乾啊,你要我認哪門子的錯?”
今天的懷安王像是吃了什麼火藥似的,聽到張真的話怒而掀翻了身前的茶幾,弄得滿地都是潑灑而出的茶葉和水漬。
“你還敢說自己沒錯,這是衝撞聖駕的大罪!”
張真這下子就更懵了,天地良心啊,自從他穿到這副身體後,壓根就沒見過皇帝長什麼樣,他還能衝撞了聖駕?
怕不是鬨鬼了?
懷安王怒氣衝衝,一旁的李雄英則解釋道:“昨夜你在榮國夫人府上燃放煙火,沒錯吧?”
“是有這事。”
“那就沒有冤枉你。”
“啊?我放煙火為榮國夫人賀壽,這也算一條大罪啊?這跟衝撞了聖駕有什麼關係?”
張真嚴重懷疑這是李雄英在蓄意針對他,隨便拿個罪名就想扣到自己頭上。
然而接下來,李雄英卻說出了一個令張真瞠目結舌的原由。
“就在昨夜你燃放煙火的時候,一支進京押運物資的馬隊從不遠處經過,隊伍中有一匹邊軍進獻給皇上的汗血寶馬,結果因為受到煙火驚嚇,掙脫束縛逃去無蹤。”
“那寶馬是皇上禦駕,驚擾了馬就等於衝撞了聖駕,你自然逃脫不了乾係!”
張真的嘴巴張得老大,他從沒聽說過還能有這種離譜的事。
“我...這...荒唐啊!”
“什麼,你敢說皇上荒唐?”
張真激動地罵道:“啊呸,李雄英你可不要趁機給我扣帽子,我說的是這件事太離譜,誰能想到在燃放煙火的時候,會有馬隊經過啊,而且還押送著送給皇上的汗血寶馬。”
“我這不是純純的冤大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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