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雄飛湊到張真耳邊,低聲說道:“這人是殿前兵馬司費明,跟我大哥一個品級,但兩人關係不太好。”
張真得知對方的身份,則是更加懷疑此人來到這裡的目的。
費明那雙如鷹隼一般的眼珠子,不停在暈倒的女劍客身上遊走,卻對張真所指向的那具死士屍體漠不關心。
“小張大人,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既然是你身邊的護衛,那為什麼會穿著夜行服,還用黑巾蒙麵?”
張真回答道:“大家都知道,我這個人總是很招人喜歡,而我又比較膽小,因此出門總是需要帶不少護衛隨行,確保我的安全。
可是,那些處心積慮想要對我不利的人,往往藏頭露尾躲在暗處,我自然也得在身邊留個後手,她就是我的後手。
她肩負著保護我的重任,自然也不能隨意暴露自己的麵目長相,因此我讓她務必小心隱藏身份,這樣有什麼不妥嗎?”
張真的一番解釋雖然有些欲蓋彌彰的意思,但好歹也是說得過去的,費明沒有再繼續追究。
隨後,他才來到那名死士的屍體旁,頗為敷衍的瞥了眼後,便信誓旦旦地向張真表示,自己一定會繼續追查那三名逃脫的死士行蹤,確保鳳鳴城內絕無宵小之徒惹是生非。
打發走了費明,張真問李雄飛,“你知不知道,這個費明是誰的人?”
“這個我確實不清楚,但回頭問一問我大哥,他肯定知道。”
出了這麼多亂子,但總算是虛驚一場,張真讓範山繼續陪著孫秀娥去刑部,並答應照顧好這位女劍客。
雖說對張真並不是那麼信任,可眼下突然冒出來另一方勢力明顯更加具有威脅,於是孫秀娥也隻得答應,最起碼張真還想要從她口中問出最後一個人的名字,不至於當麵撕破臉。
隨後張真將女劍客送去了酒坊,安排一個房間將她安頓下來。
“雄飛,你去找一下你大哥,問清楚那個費明的底細,我總覺得他出現在岸邊不是巧合,也許這隻是做給我們看的一出戲。”
“好,我這就去。”
李雄飛點了點頭,剛一轉身卻又停下了,他問:“對了,姐夫,我這一走萬一那女劍客醒過來要對你不利,可怎麼辦?”
“這會兒範山他們又不在,你可得小心著點,不如我還是留下來吧。”
張真笑著說:“這個女劍客的身手你也見識過了,三五個人未必攔得住她,你留下來又能幫上什麼忙?”
“那好歹多個人多照應些,她可是刺殺過你的人,千萬不能大意啊。”
李雄飛回想了一下在船上,女劍客出手時的颯爽英姿,自問是不可能攔得住這等厲害角色的,所以他就更放心不下張真了。
“行了,不必擔心,我有辦法對付她。”
“姐夫你有什麼辦法?”
張真胸有成竹地回答道:“那當然是萬無一失的辦法,好了,你趕緊去找李雄英,我還等著答案呢。”
這邊李雄飛剛走,房間裡就傳出了動靜,張真找來一名酒坊的夥計吩咐了幾句,隨後便直接邁步上前,推門進了房間。
“姑娘,你醒了。”
女劍客伸手在床沿上摸索著,像是在急切地找什麼東西,但始終都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