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談殿說的,他信,但也不全信,對於談殿,他更加願意相信,現在是他勢大,談殿才會選擇跟隨他。
不過如今這個原因還重要嗎?已經不重要了。
李元吉當即笑道:“還是你敢說啊,這些話,無論是明達還是陳龍樹,他們可都是不敢,唯獨伱說的,我信。
另外你還不知道吧,就在昨日,陳龍樹剛來這裡,待了半天,才回去,也是帶來了一些錢糧。
他一來可就在跟我訴苦,說著南扶州的事情,南扶州的各洞酋撩人叛亂,不服王化,請求本王派兵去剿滅作亂的撩人。
聽你說來,那些地方原本是你的地盤,你來說說這是個什麼情況?”
談殿聽得先是一喜,又是一沉,喜的是李元吉這麼說,代表著暫時他已經得到了回應,隻要現在相信他,至於以後,談殿相信以後憑借他的行動,能夠真正得到李元吉的認可。
他也是沒有辦法,就像他說的,就李元吉自己的實力,他都打不過,現在加上馮盎,還打錘子,他是不像有的人,總會抱有僥幸心理,認為以前怎麼樣,李元吉來了之後還是怎麼樣。
然而聽到後麵,談殿心中陡然一沉,那就是陳龍樹的先發製人,談殿這會真想跳起來罵人,他這次要是不來,他豈不是妥妥要被製裁了?
談殿隨即說道:“大王,南扶州的事情是因為陳龍樹強迫各個洞酋的撩人加入戶籍,引得南扶州各縣洞酋,紛紛不滿,臣也確實在暗中撮合,讓各洞酋的人聚在了一起。
實在是陳龍樹做的那些事,太過分了,逼撩人入戶籍就算了,入了戶籍他就開始強征稅收,這裡本來就窮,又哪裡有多少錢糧,直接導致無法生存,反對的人就越來越多。
而且陳龍樹收上去的賦稅,也沒有上交朝廷,而是被他自己占據了,最後在各洞酋的反抗下,陳龍樹沒有辦法才退往瀧州。
若不是陳龍樹倒行逆施,這些撩人哪裡會反抗他,大王,如今南扶州與瀧州的百姓以及撩人都生存艱難,使得不少人都遷往其他地方了。”
談殿說得悲痛又憤怒,過了一會,李元吉才緩緩開口。
“談殿,既然陳龍樹倒行逆施,那必須要給予懲戒,這樣的人,本王很不喜歡,本王是來發展嶺南的,不是來吸嶺南百姓以及撩人的血的。
這個人,與當初散播本王謠言的寧長真又有何異?
但奈何陳龍樹畢竟是臣,本王也是無奈啊,行了,就這樣吧,本王也沒有什麼心情了,就這樣吧。”
李元吉說完,無奈的走了出去,談殿隨後跟上,皺眉沉思許久,驀然變得無比堅定。
“走,我們立即回去,你們去通知各州兵馬,全部在義州集結,務必保密!”
談殿過後向李元吉請辭,便是回去了,談殿心中很清楚,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身為李元吉之臣,自當為李元吉分憂,談殿很清楚這是臣子的本分。
李元吉既然不喜歡,那就讓那人消失。
“大王,談殿走了,走得很是匆忙,而且有兩個隨從在出發之後就分開了。”
李元吉此刻哪裡還有憂愁,滿臉都是笑意。
“嗯,我知道了。”
李元吉確實很高興,這個談殿,他覺得能處。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