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康王宮之中,李元吉正在與楊清婉、韋珪打著麻將,還有一個被李元吉拉來湊數的謝叔方,此刻謝叔方頭上已經滿是紙條,楊清婉與韋珪都有不少。
“我胡牌了,清一色,夫君你又放炮了。”
楊清婉一臉笑意的看向李元吉,李元吉此刻已經麻木了,楊清婉笑眯眯的開始給李元吉貼紙條,過了一會才貼上,不為彆的,因為李元吉頭上都快要貼不下了。
李元吉欲哭無淚啊,剛開始打的時候,明明是他大殺四方的,然而才大殺四方十多把,事情逐漸開始不對了,他胡牌的次數越來越少了,也就比謝叔方好點。
但到最後,連謝叔方的胡牌次數都逐漸超過他了,他手上進的牌,要麼是不要的,要麼是不沾邊的,反觀楊清婉,想要什麼來什麼,現在已經變成楊清婉大殺四方了。
韋珪與謝叔方的技術逐漸起來,也能壓著李元吉錘了,現在李元吉頭上的紙條最多,儼然快要成為一個紙人了。
楊清婉與韋珪看著李元吉的樣子,直接笑出了聲,謝叔方在一旁忍著,忍了一會實在忍不住,直接大笑起來。
李元吉聽著這些笑聲,本就心情不爽,現在更是有些破防,狠狠的瞪了謝叔方一眼,謝叔方隻能捂著嘴憋笑,整個人都在顫抖著。
就在這時,岑文本在外麵求見,李元吉頓時滿血複活。
“兩位夫人,你們也看見了,景仁有事來找我,我就先走了,這麻將,過後再玩,過後再玩啊。”
李元吉說完,給了謝叔方一個眼神就立馬開溜,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楊清婉與韋珪看著李元吉落荒而逃的背影,頓時笑得更開了。
“姐姐,大王對我們當真極好呢,想出這麼一個玩物出來,今後無聊之時,也能打打麻將解乏了。”
楊清婉也是點頭認同。
“是啊,既然夫君走了,我們也走吧,去衣紡看看。”
兩人也是起身離去,沒有再玩,雖然麻將玩著可以,但對他們而言,不過是無聊時玩一會,有事時還是要處理事務的。
來到外麵的李元吉,將頭上的紙條全部取了下來。
“叔方啊,你現在是膽子越來越大了,給她們兩個送牌都不給我送,伱是覺得我不能懲罰你嗎?”
李元吉心情很不好,他大敗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貨,沒事就楊清婉和韋珪送牌,氣得他牙癢癢。
謝叔方頓時一臉的委屈。
“大王,不興汙蔑人啊,我是正好要打那些牌,哪知道王妃她們都能碰,我冤枉啊~”
李元吉看了一眼,壓根不信謝叔方的話,他也有些無語,想當初他學麻將,付出了多少學費?才能小成,然而這些人,前後加起來不過十多把的學費,好嘛,直接快要把他這個老師傅給拍在沙灘上了。
懶得理會這人,很快來到外麵的大殿,岑文本已經等待在這裡了。
“景仁,出什麼事了?”
不怪李元吉這麼問,實在是現在的岑文本體會到了當初寧純的快樂,整個人忙到飛起,岑文本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一句,要是沒了他,這裡的發展都得斷,肩上扛著整個嶺南,大小事務都在他這裡。
實在是李元吉不管事,不僅是這裡的事務,其他四府報上來的事情,也是岑文本在審批,在處理,若是把李元吉這裡的封地王國變成朝堂,岑文本就是宰相那種職位。
所以沒有什麼大事,岑文本壓根都不會來,不是緊急的事情,岑文本都是讓其他人來彙報,所以說沒有出什麼要緊的事,李元吉壓根見不到岑文本的身影。
岑文本行禮之後,當即開口。
“大王,確實有事情,這裡的人口差不多這兩日就能達到五十萬的關口了,但是如今這裡的糧食,不夠了,大軍征戰調集了不少糧草過去,如今三路大軍,糧草供應緊張。
而其他四府,糧草同樣不足,哪怕是廣州府,同樣如此,大唐其他地方的流民、難民紛紛湧入,加上撩人不斷入戶籍,廣州府的人口都快近百萬了,現在同樣無力承擔這裡的糧食問題。
現在廣州府、南州府都在忙著第二季的耕種,我們這裡以及柳州府隻能等待春耕,交州府更是沒有來得及開展,糧食問題若是不能解決,恐怕很難堅持到春耕之時了。”
李元吉聽後也是一臉的凝重,若是沒有三路大軍的糧草負擔,咬咬牙也能支撐過去,但現在是咬牙都撐不過去了,因為人口的增長太快了些,糧食的壓力陡增。
如今哪怕要突破五十萬大關,他可以完成任務,但李元吉此刻也沒有任何喜悅,如今這個問題不解決,還談什麼發展?連飯都吃不上了,還發展什麼啊?
沉思一會,李元吉隨即看向岑文本。
“景仁,糧食的問題,我來想辦法,你下去之後一定要把糧食的用度把控好,實在不行,就像當初一般,節省一些用,另外那個棉花的種植,你重新分配一下。
將原本規劃的種植麵積減少一半,用於種植糧食,另外開荒的進度再次加快一些,城池的擴建放在第二位,後麵到來的百姓先簡單安置,主要將耕地發展出來。
隻有有了耕地,才能種植更多的糧食,才能得到更多的糧食,先解決吃的問題,再解決住的問題!”
李元吉也沒有辦法,原本他是要準備大量種植棉花的,因為在這裡棉花的產量不高,他隻能擴大種植麵積,棉花除了是拿出來賣,更為重要的一點,可以逐漸取代大軍行軍作戰時糧草中的草。
有了棉被,隻需要隨身攜帶,也就可以省下大量稻草、粟草的運輸,對於後勤補給而言,後勤壓力減小,也能更加適應大軍的複雜作戰條件。
現在糧食問題爆發,李元吉隻能先種植糧食了,棉花問題的徹底解決,還得靠後,而現在哪怕減少預定的一半種植麵積,比起第一次的種植麵積而言,還是多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