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韻和徐繒站在高牆平樓上看著遠處,她們在庫房裡清點了半天的銅錢。
這讓她們稍稍地放鬆了,其中一箱是幾十年前的老錢。
陳韻在平時收支過程中沒有出錯,那些老錢應該是鄭瑢讓護衛放進庫房的。
鄭瑢沒有來得及跟她說,也許是對她小小的考驗。
作為一個管理家務的女主人,要應對家中各種問題。
兩女在高牆平樓上站了許久,等夜色降臨。
再也看不到周圍的環境,她們就回房休息了。
次日清晨,府中奴婢向陳韻稟報一些事。
陳韻聽說有一些是她的宗族來到了紅侯國,想拜訪一下紅侯。
陳韻不太確定那些人是不是他的族人,他們從河南郡那邊過來。
他們不在祖籍好好呆著,大老遠地跑過來做什麼?
若是尋求紅侯幫助,那他們找錯人了。
紅侯府奴婢告訴他們,紅侯前往楚國掃墓祭祖。
府中主事的是紅侯未婚妻,這個確實有必要告訴他們。
陳氏族人請求見陳韻,希望她給他們一些幫助。
陳韻聽了奴婢的通報,不由得秀眉一皺。
她郎君最近不在家,她也不能擅自做主安排他們住在紅侯府。
若他們真的是她的族人,可又不能不管。
還是跟族人聊聊,了解一下家鄉的情況。
去年河南郡那邊鬨旱災,今年不會又是鬨災了吧。
陳氏一族在河南郡那邊也是大族,但大部分人過得並不太好。
他們可能聽說陳韻嫁到了紅侯府,所以來這裡尋求幫助。
真是難為他們了,給他們食物和水。
這一點還是能做得了主,若是租給他們田地,或者借錢給他們。
這恐怕不行,雖然劉章和鄭瑢臨走之前把府中之事全權交給他管理。
有些事他要慎之又慎,他跟那些族人並沒有過多的來往。
這不是為難他嗎,陳韻讓婢女把他的族人其中一個帶過來。
婢女還告訴他,有一位年輕女子前來拜訪。
還有紅侯國百姓代表請求紅侯幫他們解決劣質銅錢的問題,官府對此管不了。
因為銅錢的來源不明,銅錢流通數量巨大。
各地官府覺得出現少量的劣質銅錢,這不很正常嗎。
陳韻輕輕揉了揉太陽穴,今天的事好多啊。
那麼多人要來見她,那就見他們吧。
陳韻讓婢女把那年輕女子帶過來,聽聽他有什麼要說的。
另外給他的族人安排飯食,不便安排他們住在紅侯府。
她不想把紅侯府弄得不安寧,等她郎君回來很不高興。
萬一他一生氣,把她給休了。
她就失去了依靠,她一直謹慎做事。
婢女把劉征臣帶了過來,她來到紅侯國有一段時間了。
劉征臣一直在觀察著,覺得紅侯能夠幫助她。
她看周圍沒有其他人,有必要跟陳韻說明自己的身份。
“紅侯夫人,很高興見到你。我叫劉征臣,來自江都國廣陵。”
“哦,你和江都王是什麼關係?”陳韻問道。
“她是我長兄,我來的紅侯國。就是為了躲著他,希望紅侯能給我一些幫助。”
劉征臣會給紅侯一些酬勞,劉建這幾天一定派人四處找她。
“你覺得我們為什麼要幫你?他多次派人行刺我郎君。”
一提起這事,陳韻非常的憤怒。
陳韻恨不得親手殺了劉建,他最近倒是沒有派人來行刺。
說不定劉建還在醞釀著更惡毒的計劃,這讓她每天都擔心。
“我也恨他,他曾經折磨過我。給我留下了抹之不去的夢魘,所以我躲著他。”
劉征臣憤恨地咬著雙唇,真想一輩子見不到他。
“讓我們怎麼幫你?我們跟他可是有很深的仇怨。”
“等有機會,讓你郎君送我去長安。我必有重謝,也隻有你們能幫我。”
想必劉建一定在前往長安的必經之路等著,所以她一直不敢獨自前往長安。
“我郎君有事外出,你可以先住在紅候府。但不能跟彆人說出自己的身份,一切等我郎君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