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章冰冷的雙眸看著他們，就好好跟他們對峙。
吳序讓人給劉章和徐繒準備了席座，他們就坐下來跟對方對質。
這些匈奴細作跪在地上，漢朝的縣堂不像明清那樣寬敞。
也沒有高桌子，更沒有“明鏡高懸”四個字。
縣令背後的牆壁上雕刻著一隻獬豸，獬豸代表著司法的公平公正。
縣令穿著黑色的官服，頭戴一梁進賢冠。
彭城是楚國的都城，縣令的官級也比一般的縣令高許多。
案幾旁邊坐著幾個負責記錄的官吏，縣堂兩邊站著高大魁梧的衙役。
他們穿著黑色的製服，他們神情很嚴肅。
縣堂內跪著四個匈奴細作，這次一共抓獲二十多個人。
他們四個是匈奴細作的負責人，所以把他們提過來審問。
“你們說他跟你們一夥的，可有證據？”
劉章冷聲問那幾個匈奴細作，他可以徐繒是沒有跟他們暗中聯絡的證據。
劉章不善於探案訴訟，他對自己的口才也很自信。
如果縣令不想堅持判徐繒有罪，隻要能夠證明她與此案無關。
徐繒就可以無罪離開，這次抓住了匈奴細作。
這些官吏是否能立功，暫且不論，至少不會被朝廷問責。
“你們說他和你們是同夥，你們不覺得可笑嗎？她一直跟在我身邊，她的一言一行，我都知道。”
“她是匈奴人，當然要幫我們收集漢地的情報。”
一個中年男子辯駁道，他們這次難逃一死。
那正好把徐繒也牽連進來，誰讓向著漢人。
“我猜你們是中行說派來的，你們的單於想吞並大漢。”
吳序聽劉章這麼說，覺得此事可嚴重多了。
他頓時嚇得不輕，如果這些人不被抓住。
那漢朝各地的情報被他們收集到了，再拉攏漢朝的人才。
匈奴單於真有可能會達到目的，匈奴單於野心勃勃。
“縣尊，我可以為她證明。她絕對沒有做出損害大漢利益的事，這些人滿口胡言。她不但無過，而且還有功。”
吳序擔任縣令也有兩年多了，也審判過不少案子。
劉章為她作證，那他極有可能被冤枉的。
朝廷肯定會派人暗中監視著他們，但不能憑一人之言就立判。
“你可還有其他證據證明？你剛才說的這些證據不足。”
“雖然我沒有其他證據了，但我有辦法讓他們實話實說。”
劉章拿出幾隻小玻璃瓶，就是常見的青黴素瓶子。
裡麵裝著透明的液體，劉章要用這個來讓他們實話實說。
“這是一位高人給的吐真言藥，隻要喝下去。就把自己深藏在心中的話說出來，也省得耗費時間去審問。”
劉章遞給徐繒一瓶，讓她喝下去。
“為了證明你是被冤枉的，你喝下去吧。”
徐繒接過藥瓶，毫不猶豫地喝下去了。
吳序輕輕一揮手，幾個衙役接過劉章手中的藥瓶。
讓那幾個匈奴細作喝下去，等會兒挨個問。
眾人等了一會兒，等藥效發揮出來。
“徐繒，你有沒有跟匈奴暗中聯絡，有沒有透露大漢的信息？”
“沒有。”
徐繒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吳序不太確定這藥有沒有效。
又不好意思問她關於私密的問題，劉章畢竟在場呢，也不好意思問
“縣尊想問就問吧，她一定會知無不言。”
這種藥也隻能持續一刻鐘左右，對身體沒有害。
吳序問徐繒以前的經曆，要對她更多的了解。
徐繒事無巨細地回答，吳序他們雖然對這藥持有懷疑態度。
但確實聽到了一些不為人知的事，跪著的那幾個匈奴細作清醒得很。
聽徐繒說他的家族因為戰敗被俘，之後淪為奴隸被送往各地。
徐繒的話語中這匈奴貴族充滿了恨意，她表示永遠不會回歸匈奴領地。
她一點都不擔心遭到處罰，劉章會幫她解決眼前的麻煩。
吳序又問了那四個匈奴細作，他們也如實回答了。
吐真言這種藥水果然好用，也不用對他們用刑了。
這也倒省了不少事，吳序根據雙方的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