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倭之策?!
好一個治倭之策。
送走賈政,王子騰心中翻騰的厲害。
他怎麼也沒想到沈氏會想到這麼無恥的治倭之策,不過如果實行……,著實是一勞永逸的好辦法。
嘶~
王子騰不由想王家去搶一個爵位的可能性。
王家曾掌海事,至今金陵老家都還在流傳著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的話。
雖說海禁之後王家已經迅速沒落,可是金陵那裡還有好些老家人,有海上航行的經驗。
不行,得把那些人全都召回來。
想定此點,王子騰大喊一聲,“來人。”
他想借此把王家重推輝煌之際,離了王家的賈政心情更不好了。
大舅兄的樣子不對勁。
他倒忘了,他也是武官,武官唯恐天下不亂,天下不亂,他們就沒有進職空間。
嘭~
馬車裡,賈政猛的拍了一下小幾,“轉道去國子監。”
親家李大人是文臣,兒子賈政也甚有主意,先去那裡看一下兒子,再找一下親家。
馬車軲轆向前,從榮國府回家的沈檸歇了午覺,也終於見到了好大兒。
“母親!”
賈珍看著沒有休息好,有點黑眼圈,但精神尚好,“倭寇的船就停在通州碼頭,兒子已經命興兒把它歸到我們家了,回頭……”
“有幾條船?”
沈檸對賈珍的敏銳還是很滿意的。
畢竟她讓他去通州,不是讓他去天津。
難得發現不對,他能有自己的主意。
“一條吧!”
“多大知道嗎?”
“這個暫時還不知,但他們的馬也都是從船上拉下去的,肯定不會小。”
走海路的寶船,都不會小,最低也有三十二丈。
它們隨隨便便的起價都在萬兩朝上。
他們家這是白撿了萬兩白銀啊!
“趕緊派人問清楚,回頭……”
沈檸想了一下,“把它獻給皇上。”
賈珍“……”
“倭寇從什麼地方來,你以為官府不會查?他們的船,你以為就你惦記呢?”
從通州到京城,比賈家有權有勢的多著了。
“主動點,把它交給皇上,你或許還能得個辛苦錢,但是再遲……,說不得就是禦史的彈劾了。”
“母親……”
賈珍舍不得,正要勸一勸,就有丫環急報,“太太,大爺,南安王府的汪管事過來了,說是要麵見大爺,有事相談。”
“聽到沒有?南安王呢。”
沈檸擺手,“人家已經聞著味來了,不想為彆人做嫁衣裳,就趕緊的。”
“那……兒子去了。”
賈珍蔫頭耷腦的去糊弄南安王府了。
沈檸輕輕歎了一口氣,對青蘋道“去,敲敲寧安堂的門,問問焦大,東西都準備好了沒?”
“是!”
青蘋急匆匆去了,沈檸靠在軟靠上,“姑奶奶明天會帶兩個孩子過府,青竹,去把打的那些小首飾,選幾套好的來,我看看。”
林長安的可以中規中矩,但是小黛玉的,她想親自挑選。
女兒的,以後還可以再尋,但是黛玉的,她現在就想給最好的。
“對了,請洛金匠打的金鎖,還沒打出來嗎?”
沈檸請那名傳京都的洛金匠打了六個金鎖,每個金鎖都有一句祝言,總之絕不讓薛寶釵拿那金鎖說事。
“倒是巧了,太太您去西府的時候,鴻運金樓的掌櫃,送了六個金鎖過來。”
青竹進了裡屋,很快抱了一個大盒子過來,打開後裡麵是六個裝著金鎖的燒藍嵌玉盒,“您看,都特彆漂亮呢。”
沈檸抬手拿過一個,“嗯,很漂亮。”
打開燒藍嵌玉盒,裡麵的金鎖精巧彆致,正麵‘福祿長久’,背麵‘南山之壽’!
字跡古樸而蒼勁,好像就是金鎖上自生的,沈檸一看便喜歡了,“這個寓意好,給林姑娘。”
小姑娘的身體,看著比書中的好。
不過沈檸覺得,從江南一路長途跋涉到京城,小姑娘沒有躺著進府,沒有馬上叫大夫,就算不錯了。
畢竟那時候的小黛玉,已經失了弟,失了母,本身又在孝中。
換成其他小孩子,跟著陌生的表哥,跑那麼遠的,到從未去過的外祖母家,心境上也是忐忑的。
麵上有點不足之症,多正常啊!
“是!”
青竹等貼身丫環,明明確確的感受到,她們太太是真的喜歡那位表姑娘,“那太太再選一個,給我們姑娘。”
沈檸接著翻,“這個吉祥如意,花好月圓,給西府的大姑娘。”
雖然要嫁人了,卻也是她們這一輩的姑娘呢。
“這萬事如意,福如東海給二姑娘迎春。”
賈赦對這個女兒應該有點情了,怎麼著也不能再把她賣了吧?
沈檸決定對小丫頭再好點,讓賈赦不敢輕視這個女兒。
“花開富貴,好事連連給三丫頭。”
沈檸找親女兒的,“嗯,家肥屋潤、彩蝶翩翩給我們玥兒。”
還剩一個,留下來,以後看哪個喜歡,就給哪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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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選的真好。”
雖然感覺不如萬事如意,花開富貴,但是吧,太太看到這個笑得這麼好,那就這麼著吧!
反正她們四姑娘還小,暫時還不能抗議。
但她們不知道,沈檸給賈玥選的,就是她給她的最大祝福。
紅樓裡,這孩子沒有得到過任何人的關愛,因此也不會愛人,最終遁入空門。
這裡,她希望小女兒的家庭和睦,一生快樂!
……
壽康宮,太上皇和皇上、董大人嘗了嘗賈璉新弄出來的鹽,心情都甚激動。
劣製的下等鹽,變成了上等精鹽,看著工序簡單,實在是好哇!
“你這對火候的把握是不是有什麼講究?”
董孝全注意到賈璉煮最次苦鹽時,手法略有不同,又特彆嘗了下曾經的苦鹽,發現再也不苦,也要列為上等鹽時,就忍不住問了出來。
“是!”
原理賈璉講不好,他一切按大伯娘的書信來,“這鹽之所以苦,是因為裡麵有一種物質是有毒的,但它比正常鹽的溶解度要高點,所以化水重新開煮的時候,要在它還沒有析出時,把已經沉澱的鹽及時撈出來。”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若遲了,這毒物也會如鹽般沉澱下來,那我們吃了,還是會苦,還是有毒。”
“原來如此!”
太上皇和皇上對視了一眼,知道了此點,再讓專業的人研究就方便了,“賈璉,你辛苦了。”
老頭子很高興,這孩子是個腳踏實地的,“兵部武庫司的郞中不是缺一人嗎?”
他看向皇帝兒子。
皇帝連忙點頭,“是,武庫司的郎中李大人上個月母親去了,要回鄉守製三年。”
這位子晉王的人正盯著呢。
反正他的人是搶不上的。
“那就行,你回去擬個旨。”太上皇看著賈璉笑嗬嗬的道“就把這位子給賈璉吧!”
“是!”
“臣……”
賈璉在皇上也含笑望來時,一下子跪倒在地,“臣賈璉謝太上皇、皇上隆恩,萬歲,萬歲萬萬歲!”
原來他真的能當官啊?
還是有錢又有閒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