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著這一招不怎麼高明的欲拒還迎,歌樂坊算是開門營業了。姑娘們也確實有些本領,很快,歌樂坊的名聲就傳開了。
名聲傳開後,吳媽的身份最先曝光。
“聽說了嗎?那個歌樂坊的老鴇,是宮裡出來的。”酒客甲說。
“老鴇?看來兄台眼中,歌樂坊已經是煙花之地了。”酒客乙眼神有些不悅。
“那還不是嗎?門都開了,不是早晚的事嘛!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宮裡的人。”
“宮女老了不都得出宮嗎?據我所知,新帝登基都會大赦,老宮女出宮,很正常。”酒客乙說,“像歌樂坊裡那位,八成是宮裡的教習嬤嬤,懂行的人手裡,也是香餑餑呢。”
“果然是侍郎家的公子,文才兄懂的就是多!”酒客甲端起酒杯,“來!喝酒喝酒!”
“最後一杯,喝完出發去歌樂坊!”
“呦!文才兄今兒要趕第一波?”
“那是!”
歌樂坊立了個規矩,每天隻唱兩場,上午半個時辰,下午半個時辰,每場隻有十個位置,隻聽曲兒,沒有彆的項目。
這樣的饑餓營銷,還真的吸引了好多排隊的人。兩個酒客喝完酒付了錢,就動身前去排隊了。
“怎麼就接待十個人,這院子裡挺大的吧。”排隊的人群有人發牢騷。
“我一個老婆子,帶著這幾位姑娘來京城這就宅子裡苟且偷生,實在是沒錢置辦其他物件了。”
說話的人沒想到吳媽剛好打身邊路過,聽到回答了挺尷尬的。
“這不,剛在坊市看到了個東西,和老生熟悉的老物件十分相像,花錢買了回來,也能坐幾個人。”
眾人這才發現吳媽身後跟著個馬車,車上的大物件用布罩著。
“聽說您是宮裡出來的,熟悉的老物件,想必也是宮裡的?這麼大個,莫非是床榻?”
“這位客官真是聰慧,確實是仿楠木的床榻,擱到院裡,能多坐兩位。打今起,就能多接待兩位了。”
床榻很重,好在現場排隊的都是有隨從的人,人多力量大,很快就安置好了新床。
“仿的真好,確實是有些楠木在裡頭的。”多進來的兩位裡,有懂行的。
“老生也不懂,就是瞧著像。當然這些花紋肯定是不能一樣的。”
床榻的四柱雕刻的是金銀財寶,眾人一看就知道此床榻出自商賈之家。大家甚至已經腦補出了這床被賣,是因為摻假,主人家覺得掉份兒才賣掉的。
吳媽淺笑,在床榻上放了個矮桌,又放了兩盤吃食。
“今兒排在頭裡的是哪兩位爺呀?”吳媽問著。
眾人不明所以,有兩個人走上前來。
“今兒是這床榻頭回兒使用,就優先給排隊靠前的官爺使用。打下一場起,坐這貴賓席位,就要多付些銀兩了。畢竟,這個軟塌,可是和宮裡的老物件很像的,坐過這個位置的爺,定會諸事順意。”
現場瞬間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