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的路虎沒什麼存在感的蟄伏在樓下的樹葉陰影處。
裴端硯給南漾打電話。
驚訝的發現自己進了黑名單。
裴端硯嘴裡叼著香煙,忽然就笑了,他唇紅齒白,男生女相,笑的像隻狐狸。
一手拂開車門,裴端硯眸光促狹的站在樓下,仰頭看著人才公寓樓,他單手攏在唇邊大聲喊道,“南老師,你老公喝醉了,下來接一下,南老師,你老公……”
南漾在公寓裡,眼下氣的想罵人。
臉都丟沒了!
她氣勢洶洶的下了樓,“你彆喊了,你不要臉我還要!”
樓上,到處是被窗簾擋著身子,隻露出了八卦一雙眼的同事們。
裴端硯幸災樂禍,“誰讓你拉黑我的?”
南漾惱羞成怒,氣的小臉漲紅,她早就看出裴端硯很壞,可沒想到這麼不是東西。
裴端硯笑著拉開了後座車門,賀禹州坐在那裡,貪了幾杯的緣故,多了慵懶的疲憊感,眼尾氤氳了一點紅,稍顯風流,他忽然睜開眼睛,猝不及防的抓住了南漾看他的目光。
他眉目冷峻,“南漾。”
不是欲言又止,詞不達意,他好像就隻是叫她的名字。
他從車裡下來,腳步走的正常,隻是來到南漾麵前,呼吸中的酒精味驟然濃厚了很多,賀禹州拉起南漾的手,細細的狎玩著,“在哪間?”
南漾想把手抽回來,一番拉鋸戰,嬌嫩的手背都紅了,她紅了眼,“賀禹州,你看清楚這裡不是酒店!”
賀禹州嗓音啞啞的,嗯了一聲,“我知道,哪間?南漾,我不太舒服。”
他眉眼竟真的透出一分難受。
南漾氣自己又心軟了,抬腳踹了他一下。
賀禹州輕笑,目光下垂,濃密的眼睫在俊美臉上撻下陰影,“腳好多了?都能踹人了?”
南漾抿唇,“賀禹州,你煩不煩啊?”
裴端硯笑的浪蕩,“行,看你們還能打情罵俏我就放心了,我走了,小嫂子。”
他跳上車就吩咐代駕趕緊開車。
根本不管南漾在外麵拍打窗戶。
裴端硯跑了,給她留下來一個天大的麻煩,同事們已經拉開窗簾正大光明在看戲了,南漾隻能趕緊把賀禹州帶到公寓房。
每一間的麵積都很小,四十平左右,進門就是廚房,往裡麵有一張小沙發,靠著床頭放置。
床也不大,一米五的單人床。
賀禹州進來後,很自覺的躺在了床上,南漾提了口氣,“賀禹州,你去洗澡,你身上好臭。”
男人不動。
南漾費儘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拽起來,推著他往洗手間走去,賀禹州進入。
卻把南漾一把拉住,用力一拽,南漾的身子倒在他身上,手忙腳亂又按住了他連綿起伏的腹肌。
頭頂上的呼吸沉重,做了兩年的夫妻,南漾自然之道他的意思。
她硬著頭皮,控製不住的顫栗,結結巴巴的說道,“你慢慢洗,我出去了。”
賀禹州不肯放手,“一起洗。”
南漾立刻拒絕,“我洗過了。”
賀禹州眉目更深,看她如同一隻驚慌失落的小兔子,輕笑,“你應該知道我說的一起洗不隻限於洗澡。”
南漾推搡著他,“你也應該知道我拒絕你不隻是拒絕單純的洗澡。”
賀禹州說,“我喝醉了,不太懂你的言外之意。”
不懂個屁!
他笑的分明促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