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漾自然聽到了。
夫妻兩人做著這種私密事,被另一個女人打斷,她丈夫還在她的身上,真的是讓人啼笑皆非。
她清晰的聽到男人安慰說道,“我現在就過去。”
南漾心裡涼了個痛快。
他放下手機,起身,麵對著她穿衣服。
南漾餘光掃過他,手機那邊的那人得有多麼重要?
他穿好衣服,南漾已經背過身去。
耳尖微紅,是她情動的象征。
眼角濕漉漉的。
後脖頸處,遍布曖昧的吻痕,她的身子甚至還有輕微的顫栗。
大概心裡殘留了慚愧,賀禹州在床邊摸了摸她的耳朵,“她是孕婦,我不放心,我很快就回來。”
南漾轉過身,委屈的看著他,“你又不是醫生。”
賀禹州心裡的慚愧退了一半,“南漾,你乖,你很懂事。”
南漾鼻尖皺了皺,紅的難過,“那你今晚會回來嗎?”
賀禹州嗯了聲,手指指腹擦過她的臉頰濕潤,“最多兩小時。”
話落。
他促狹的在她下巴上捏了捏,“彆睡,等我回來。”
賀禹州起身離開。
他轉身的時候帶起一陣涼風,像凜冽的刀子,割在臉上,心上。
南漾裹緊被子,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她知道的。
她知道自己選擇妥協,選擇來港城,以後就要適應這樣的生活,適應她的丈夫隨時隨地都在會被另一個女人叫走的日子……
可她的心臟還是又悶又沉,疼的喘不過氣。
是不是,如果不愛就好了。
那她是不是可以嘗試不愛賀禹州?
——
賀禹州徹夜未歸。
陸川等在另一家星級酒店門口等他。
看賀律出現在門口,他立刻拉開車門,欲言又止的看著他坐在後麵。
車子行使起來。
陸川小聲說道,“太太昨晚不是過來了嗎?”
賀禹州卷了一身疲憊,嗯了聲,“你想說什麼?”
陸川覺察到他的怒意,後背一涼,悶悶的說道,“太太應該一直在等您吧。”
路過玩具店。
賀禹州從華貴的櫥窗裡,看到了一隻……兔子,他叫停陸川,讓陸川進去買了那隻兔子。
雖然不知道什麼用意,可boss的吩咐必須照做。
陸川拿著兔子回來,他著實不知道這隻正在發火的兔子有什麼美感可言。
賀禹州卻接過來,雙手拿著,冷穩的臉上竟然透出點點微笑,陸川有點懷疑自己boss的審美。
賀禹州拿著兔子回到酒店。
窗簾緊緊關閉。
房間昏暗的如同晝夜交接點,靜謐安然。
床上的被子有個小小的隆起,提醒他南漾睡在這裡。
他邁步走過去,“南漾,我回來了。”
被子微微動了動。
賀禹州就知道南漾已經醒了,他笑著將手鑽進被子裡,觸碰到她嬌軟的身子,他忽然情動,昨天晚上中途停止的記憶如潮水般洶湧而來。
迫不及待的想要繼續昨天晚上的事。
手指鑽入被子,卻被南漾用力抓住,她拉著他的手,丟出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