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狠。
不愛她。
卻要時時刻刻的控製住她。
賀禹州眯了眯眼眸,深沉的濃鬱,“你笑什麼?”
南漾勾著唇,聲音輕飄飄的,“我在想,會不會遲早有一天,你會像對付柯晚晴一樣對付我?”
男人嗓音強勢,警告一般,“南漾,沒有發生的事情不要假設,增添煩惱罷了。”
南漾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賀禹州給她擦完藥。
從旁邊抽出紙巾。
慢條斯理的擦拭修長的手指,睞著南漾側臉,“那麼多水,想要了?”
南漾咬緊唇瓣。
心中羞恥。
賀禹州扔掉垃圾,心笙意動的俯著身子。
熾熱的唇瓣滑過南漾的額頭,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賀禹州眼眸中閃過一抹不虞。
他直起身子,拿出手機。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他又睨了南漾一下,而後,一邊接電話,一邊向外走。
走出門框的瞬間。
南漾隱隱約約聽到他喊,“溫妍。”
他徹夜未歸。
清晨。
南漾照舊給南平擦臉擦手,南平一向愛乾淨,雖然為了養活自己的一雙兒女,什麼臟活累活都乾過。
在他們一家三口最窮途潦倒的時候,南平甚至去給人挖旱廁,撿垃圾……
但是那時候,南漾覺得好幸福。
爸爸身體健康。
哥哥也沒有變成現在唯利是圖的樣子。
她們生活清貧。
卻處處都透著愛意。
醫生進來給南平檢查術後恢複情況,走在最後的是薄雲城。
薄雲城站在南漾旁邊。
似笑非笑。
他即使穿著白大褂,也壓不住自身的輕狂,他低語,“你知道嗎?柯晚晴昨晚給人救走了。”
南漾驀地抬眸。
薄雲城樂了,“看你這反應就知道你被蒙在鼓裡,南漾,你真可憐。”
薄雲城笑眯眯的離開了病房。
南青山隨後到了。
他不由分說掐著南漾的脖子,“南漾,你把爸害成什麼樣子了?”
南漾憤怒的秀目圓瞪,她從旁邊抓起保溫桶,狠狠砸在南青山的腦袋上。
南青山有些懵,“你敢對我動手?”
南漾哽咽著嗓音,歇斯底裡的低吼,“南青山,我欠爸的,可我不欠你!你再敢對我動一根手指頭,我絕對饒不了你!”
南青山被震懾住了。
這個便宜妹妹,因為當年給她治療抑鬱症,而讓他和大學失之交臂的事情,一直對他心懷愧疚,對他的要求幾乎百依百順,這還是頭一回忤逆他。
南青山嘖了一聲,“南漾,你不要忘記我為什麼沒能上大學!”
南漾渾身顫抖,“南青山,你也不要忘記你現在的生活是誰給你的,你求賀禹州得到的工作我也一樣可以求他收回去。”
南青山“……”
他摸了摸腫起來的額頭,終究是被南漾震懾住,“我要結婚了,原本爸答應我,結婚之前給我一百萬付房子的首付。
樓盤我都看好了,結果你害爸躺在這裡,生死未卜,這筆錢是不是應該你給我?你老公那麼有錢,這點錢對你們來說,也就是毛毛雨吧?”
南漾冷臉拒絕,“我沒錢,賀禹州的錢和我沒關係。”
南青山暴躁的問道,“你們是夫妻,他的錢和你沒關係?你倆結婚兩年半,你沒從他身上刮出一分錢來?你她媽白讓人睡了兩三年?你當自己免費的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