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太太被他冰冷的回應刺到。
也被他周身冷凝的氣質嚇到。
可眼下這個好機會,不搏一搏嗎?
溫太太很懇切的說道,“如果不能和我們妍妍結婚,就允許我們拿掉孩子。”
賀禹州輕嗤。
威脅。
溫太太在威脅他。
男人低磁的聲音裹挾著冰冷,微微眯起的黑眸,彰顯著危險,“溫太太,孩子有任何損失,你們溫家如何拿到的資金資源,就會如何失去。
識相點,照顧好溫妍,開解她,這是你們溫家唯一的出路。”
溫太太還沒有資格質問,或者說,威脅他。
說罷。
他拿著煙盒出去露台。
溫太太渾身戰栗。
她迅速進入病房。
溫妍睜開眼睛,虛弱不堪,“他怎麼說?”
溫太太抹著眼淚,“真不是個東西!他擺明了不想離婚娶你,明明對這個孩子這麼看重……
明明當年也差點和你在一起了!都怪南漾那個狐狸精,不知道使了什麼騷本事讓賀先生越發流連忘返了。”
溫妍想到昨晚。
她輕笑。
抬手輕輕撫摸小腹。
溫太太看到她的動作,忽而又打了雞血,“不怕,他的骨血在,就是我們最大的把柄,而且我隱約聽說南漾好像不能生。”
溫妍“……”
溫太太小聲告訴她,“我調查了南漾,在你回國之前,她每月都要去調理月經。
我就找到了她的主治醫生,花了點錢,套出一些話,她月經不調,很難受孕。”
溫妍躺的舒服了些。
她咬了咬唇。
臉偏向另外一側。
溫妍嘴角微勾。
她現在,竟然有些慶幸,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賀禹州的。
他說他愛上南漾了。
若是這個孩子是他的,估計他會強迫她去打胎。
而現在……
他不僅不能,反而還會拚儘全力,保住這個孩子,讓其平安出世。
畢竟。
這是賀禹州欠下的債。
溫妍忽然覺得自己運氣挺好的。
——
南漾穿了一身羊絨長裙,挎著淺咖色風衣,匆忙出門。
雲亭公館門外。
滿意站在車邊,一手搭在車門上,一手捏著一根玫瑰花,咬著花柄。
騷裡騷氣的朝著南漾拋了個媚眼。
南漾被逗笑。
她走過去,從她嘴裡搶過玫瑰花,“要破產啦,就送一隻玫瑰?”
滿意嘿嘿笑。
拉開車門坐進去,才說道,“唐暮行那個老王八蛋一大早讓我幫他買花,我偷偷抽了一隻。”
說罷。
眼神若有似無的掃了南漾的脖子,明知故問,“今天回溫了,你裹那麼嚴實,藏什麼呢?”
南漾“……”
滿意開車,跑上主乾道。
嘮嘮叨叨,“你啊你,就是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了,圖老男人啥呀?對了,你那個老綠茶情敵最近憋什麼好屁了沒?”
南漾抬起手,托著腮。
把昨晚宴會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滿意哼了一聲,“勉強打個60分吧,真正合格的男人,就算小綠茶死他跟前,他都要考慮能不能沾上她的屍臭味兒,再確定離她幾步遠。”
其實今天南漾最想傾訴的不是溫妍,而是容夫人。
兩人在咖啡廳坐下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