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此話一出。
南漾愣住。
她禁不住問道,“為什麼要進修?”
賀禹州吸了一口香煙,兩腮出現性感的弧度,他輕聲說,“不願意就算了。”
南漾開玩笑說道,“你是不是想把我支出去?”
賀禹州輕笑。
他嗓音渾厚的嗯了一聲,“對,把你支出去,我為所欲為。”
他若是矢口否認、支支吾吾,倒是引人懷疑。
但是他應的坦坦蕩蕩。
南漾沒有懷疑任何,“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十一想你了,它剛才在咬你的鞋。”
賀禹州低聲問,“你和十一,誰更想我?”
南漾“……”
賀禹州又道,“十一咬鞋子,你想咬什麼?”
南漾被他挑逗的心裡泛起潮湧,她縮進被窩裡,悶悶的埋怨,“你流氓。”
賀禹州因著她羞赧嬌嬌的控訴,連帶著他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他笑聲輕蕩,“不然你穿著我的襯衫睡覺,想象是我包裹住你,漾漾。”
南漾“賀律師你真下流,”
男人可真是。
三句不離老本行。
無論白日多正經、多衣冠楚楚的男人,一到夜晚,都是下流的。
賀禹州又耐心的聽著南漾說了一會兒話,他熄滅煙蒂,“時候不早了,南老師早點睡覺,我明晚儘量早點回家。”
南漾乖乖的聽話,“好。”
賀禹州“晚安。”
南漾“賀先生,好夢啊。”
掛斷電話。
賀禹州收斂了嘴角的弧度,他走去病房。
溫妍還沒睡。
抱著膝蓋,坐在床上,兩眼無神的望著窗外,看起來……蠻可憐。
賀禹州走過去。
溫妍聞到他身上的香煙味道,扯了扯唇角,“是不是留下來陪我很煩?抽根香煙是不是可以緩解煩躁?”
賀禹州抬腿。
扯過一把椅子,坐在床邊,他眸色深深,沉默無言。
溫妍的手機忽然響。
她接聽。
是攝影師打來的電話,問她,“溫小姐,您確定要取消預約的孕婦照嗎?”
溫妍咬了咬唇,“取消吧。”
攝影師很遺憾的說道,“人這輩子能拍孕婦照的機會極少,您預約的,又是我們店裡技術最好的攝影師,而且定金也不便宜的,我還是希望您可以考慮一下。”
溫妍似乎有所觸動,“我再考慮一下。”
掛斷電話。
溫妍笑了笑,“我原本特彆想去拍孕婦照,我心臟不好,這個孩子可能會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孩子,自然孕期也是我唯一的孕期。
但是我現在不想去了,這幾次我一個人去醫院做檢查,他們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同情和可憐,我很討厭那樣。”
她撫摸小腹。
抬眸。
看著賀禹州,“它明明有爸爸,可卻和沒有一樣,真可憐。”
賀禹州喉結微滾。
他低啞的嗓音,氤氳了夜色的濃鬱,“我陪你去拍。”
溫妍眼睛裡瞬間綻放出了光彩。
她嘴唇顫抖。
不敢置信。
賀禹州摸出煙盒,攥在手裡,“我陪你,打電話告訴她們吧,我出去吸根煙。”
他靠著冰冷的廊道。
看著手機裡,那天在禮服店,店員幫忙拍攝的合照。
他眸色微暗。
這是他和南漾的第一張合照。
他還沒有和她……拍過婚紗照。
他想要和南漾拍一組婚紗照了。
思及此。
他打電話給陸川,“給我預約一組婚紗照拍攝。”
陸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