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禹州帶著晚餐進去臥室。
一片漆黑。
他打開燈。
走到南漾身邊,牽起她的手,口吻一如既往,“先吃點東西,嗯?”
南漾甩開他。
她嘴角冷笑,眼神填滿陰霾,恨意腐蝕,“賀禹州,你除了威脅我,你還能做什麼?”
賀禹州微微一笑,“說的是沈政年的事情嗎?你乖乖的,我不會動他。”
南漾無言以對。
她怔怔的看了他很久,“賀禹州,你真讓人惡心。”
賀禹州強迫她去吃飯。
南漾本來沒有胃口,但是手指無意間觸碰到小腹。
她動作微頓。
還是僵硬的拿起了筷子。
賀禹州很高興。
他坐在南漾旁邊,給她添菜,“多吃點魚,漾漾,陸川預約了周六的婚紗照,我們結婚還沒有拍過婚紗照。”
南漾驀然抬眸,猩紅的眸子裡有恨意昭著,“你可以邀請溫妍,我想她一定會答應你。”
賀禹州微笑,“我們之間,不談彆人,我們是夫妻,婚紗照理應我們拍。”
南漾再也吃不下去了。
她聽著賀禹州說話,犯惡心。
她真的……
沒有辦法和他在同一個空間呆下去了。
但是……
她更清楚的是,賀禹州不會放她走。
賀禹州看她放下了筷子。
深眸微蹙,“你吃的太少了,多吃點,乖。”
他親手剝蝦殼。
把白嫩的蝦肉放在南漾的碗裡。
南漾嗤笑,“你在這看著我,隻會讓我惡心,讓我沒有食欲。”
聞言。
男人的目光止不住的黯淡,他輕聲道,“我隻是想陪著你吃飯,算了,我出去。”
他起身。
高大挺拔的身影顯得落拓。
他離開之前,還帶走了筷子,隻留下了邊緣圓潤的勺子。
南漾握緊勺柄。
死死的抓著。
棱角割的手心很痛,也沒有放手。
她不能這樣下去。
她要自救。
南漾虛腫的目光落在窗外,月光溫潤,星係溫柔。
——
賀禹州走到書房。
身子陷入黑色的座椅中,他漆黑的目光中翻湧著痛楚。
他清晰的知道。
他和南漾回不到從前了。
但是……
但是他還是不想放開她。
她曾經無數次的說過,她永遠永遠不會離開賀禹州,怎麼能食言?
明明是她招惹他的……
賀禹州微微躬了躬身,寬闊的脊背,竟然在輕微顫抖。
旁邊的手機不停的響。
一整天。
幾乎沒停過。
他隨手拿過來,看到是容先生的來電,接聽了。
容先生氣憤的斥責說道,“賀禹州,你禁錮了南漾的人身自由,你這是犯法的,你再不把南漾交出來,我就去報警了,賀禹州,一旦惹上官司,你和你的賀氏就沒有辦法全身而退了!”
賀禹州喑啞的嗓音低聲道,“她是我太太。”
容先生大罵出聲,“混賬東西,她是你的太太的前提是,她是一個自由人,她隻是和你組建了家庭,她沒有賣身給你,賀禹州,你瘋了,你再不去看心理醫生,你就徹底完了。”
他輕笑。
一隻手遮住半張臉,“沒有人能把南漾從我身邊帶走。”
他隻有南漾了。
南漾是他的太太。
一輩子都是。
忽然,他想見南漾。
賀禹州匆忙起身,他走去臥室。
南漾已經躺在了床上。
她感覺背後的床鋪塌下去一塊,緊接著,一堵滾燙的身子,從身後貼上來。
南漾一動不動。
賀禹州從後麵,迫切的熱情的親吻她,“漾漾,我想要你。”
南漾依舊躺的像是一具屍體。
他的手掌穿梭於衣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