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南平住處的路上。
保鏢的電話再次進來,“賀總,太太去機場了。”
賀禹州麵色冷凝,他一邊吩咐陸川去機場,一邊命令保鏢,“她少一根頭發,你們知道後果!”
掛斷電話。
陸川已經將速度提升至最高限速,他著急的說道,“綁架南先生的,會不會是當年那個案子的當事人家裡人?”
很明顯。
賀禹州也是如此想法。
南漾還是賀太太的時候。
他們忌憚賀家,不敢對南平或者南漾動手。
但是現在南漾不是賀太太了。
他們當然無所畏懼。
開始為當年的事情,報複了。
賀禹州垂下眼眸,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神情晦澀不清,侵略感越發強勢危險。
車子疾馳。
陸川覺得,自己在城區主乾道上,開出了賽車的架勢。
終究是晚了一步。
賀禹州到機場時,南漾剛剛好坐上了前麵一班航班。
此時此刻。
已經起飛了。
賀禹州抿直了唇線,詢問陸川,“接下來最早的航班是幾點?”
陸川正在查,“賀總,四十分鐘以後。”
賀禹州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他煩躁的拽了下領結。
吩咐陸川,“買票,回京市,另外,讓人在京都機場,務必保護好太太的安全。”
陸川應聲。
立即去做。
賀禹州在貴賓廳候機,不停的看向腕表。
忽然。
他筆直的目光,冷冽的看向陸川,“她為什麼不找我求助?”
陸川“……”
他硬著頭皮說道,“太太可能不想麻煩您,她可能……以為自己可以解決。”
賀禹州嗤笑。
他修長的手指把玩著一根沒點燃的香煙,“她怕重蹈覆轍。”
陸川“……”
您這不是心知肚明嗎?
三個小時後,京都機場。
南漾隻身一人,拿著手機,迫不及待的出去。
她腳步匆忙。
一邊走,一邊看手機,等著對方的來電。
在出去機場,坐上計程車時,電話終於打進來了。
南漾手指顫抖,“我已經聽你們的,到京市了,我爸爸在哪兒?”
對方聲音波詭雲譎。
聽起來心驚膽戰,頭皮發麻,“你乖乖聽話,南平就不會有事,當年你爸爸親手把我的兒子打成重傷,脊髓損傷,這輩子隻能躺在床上。
南漾,你答應給我兒子生個孩子,屆時我自然會放了你爸……給你一晚上的時間好好想想。”
南漾呼吸微沉。
不等她說話。
對方繼續道德綁架,“當初雖然你父親不識好歹,多管閒事,本來也到不了真的慘烈的結果。
你應該知道,幾個孩子把你父親打趴下之後,你父親錢包掉出來,夾層裡是你的照片,幾個孩子隻是嘴欠說要去報複你。
你爸爸就冷靜不了了,這才造成幾個孩子的慘劇,南漾,這是你爸欠我們的,同樣,也是你欠你爸的。”
對方說完。
果斷掛斷。
南漾還保持著接電話的姿勢。
計程車行走於車水馬龍中,兩側的燈光忽明忽暗,南漾的半邊麵孔隱藏於黑暗中。
凝滯的眼神底部,翻湧著痛楚。
還有。
躲不開的宿命。
南漾咬著虎口,克製住哭聲,肩膀不停的顫抖。
她哽咽著說道,“師傅,去警局。”
報完警已經是淩晨十二點鐘,南漾一個人回了之前南平的住處。
今天……
或者應該說昨天。
是她過了二十多年的生日,是南平撿到她的那一天。
今天一早。
南平特意交代南漾早點回家,晚上吃爸爸做的長壽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