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先生氣的頭皮發麻,“你看,他還在囂張,我已經報警,我女兒若是有事,我非要叫你碎屍萬段!”
南青山陰測測的笑著,他看著溫先生,“你女兒沒事,我也將她碎屍萬段。”
溫先生深吸一口氣。
他還要再說什麼時,賀禹州忽而輕慢的看了他一眼,“報警撤銷,人,我帶走。”
溫先生一怔。
他不敢置信的搓搓手,企盼的問道,“賀先生,我鬥膽問一句,你要怎麼樣給妍妍出氣?”
賀禹州語氣陰鷙不善的反問道,“我做事需要向你解釋?”
聞言。
溫先生惶恐的搖了搖頭。
他覺得……
賀禹州的情緒不太對,即便以前賀禹州也沒把他當回事,但是最基本的教養還是有的。
現在。
賀禹州正眼都不瞧他。
“畜生。”
“我殺了你。”
溫太太從手術室門口回來。
溫妍還沒有脫離危險,她已經簽了三份病危通知書,她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她要回來替自己的女兒報仇。
溫太太握著水果刀,渾身顫抖,聲音淒厲,“還我女兒的命來。”
她舉起水果刀。
刀刃泛著瑩瑩的銀色光。
她目光狠厲,手指關節握著刀柄已經泛白。
可刀刃還沒有觸碰到南青山一點,南青山抬腳,把溫太太踹飛出去。
溫太太重重的摔在地上。
水果刀應聲落地。
南青山踩著她的脖子,“撞我爸的司機是不是你找來的?說,說啊!”
溫太太喉嚨裡發出悲鳴,溫先生急忙上前解救太太,卻被南青山一把摜倒。
南青山蹲下來。
抓著溫太太的頭發,把她的頭往地上撞,“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買凶殺人?是不是你害死了我爸?說不說?說不說!”
溫太太滿臉都是血。
溫先生爬到賀禹州麵前求饒,“賀先生,求你救救我太太,求你了,不能讓妍妍沒媽媽。”
南青山怒而轉身,眼睛瞪大,“可是我已經沒爸了!我沒有爸了——”
賀禹州轉身。
他把腿從溫先生的懷裡抬出來,竟然走了出去。
他交代陸川,“彆出人命。”
陸川“……”
有點難。
南青山氣喘籲籲的把溫太太丟在一旁,他坐在牆角,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聽到陸川在門外和警察周旋。
他徑直走過去。
甚至還站在兩位警察同誌中間,“麻煩讓一下。”
警察看著南青山渾身、滿手都是血,皺眉詢問道,“血是哪裡來的?”
陸川吞了吞口水,胡謅道,“溫小姐生產大出血,他幫忙送去了急救室,染上的。”
南青山輕嗤一笑。
大步流星的走去南漾的病房。
他一腳踹開門。
南漾驚駭轉身,看到是南青山,她呼吸有些急促,眼眶更紅。
南青山用腳拉過凳子。
他坐在那裡。
聲音破碎,沙啞不堪,“南漾,你就是一個掃把星。”
滿意猛的起身,“南青山,你渾說什麼呢!”
南漾一把抓住滿意的手腕,哽咽著說道,“你先出去,滿意。”
滿意不放心。
南漾捏了捏她的手指,“滿意,我有話和他說,你先出去,他不會傷害我。”
南青山冷笑,“你倒是有膽量。”
滿意一步三回頭出去病房。
南青山咬牙切齒的說道,“南漾,我爸上輩子到底欠了你什麼?”
南青山很愛南平。
所以他嫉妒南漾。
嫉妒分走了南平更多注意力和父愛的南漾。
當他知道,南漾不是南平親生女兒的時候,他對南平的愛和恨同時交織,達到了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