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雅不敢置信的呆愣的看著南漾。
她手指緊緊的捏著袖子,緩緩抬起頭,麵色蒼白,“胡說八道!”
南漾輕笑,“敢不敢去看看?”
此時的章雅。
是裝在套子裡的人。
憑借著她自己,一輩子也不想從套子裡走出來。
她太愛賀政謙,愛到沒有了自我,沒有了主見,沒有了靈魂。
成功把自己變成了一塊木頭。
一塊讓賀政謙喜歡的木頭。
南漾輕聲說道,“是沒有膽量去嗎?是怕赤裸裸的真相,劃破你的夢境,將你帶到現實?賀禹州被警察帶走,你從未出現,既然在你心裡,賀禹州始終不如賀政謙重要,你當初又為什麼生下他?”
章雅雙手抱著頭,用力的搖著。
忽然。
章雅抓起車鑰匙,一把推開了南漾,披頭散發的衝了出去。
賀淼扶了南漾一下。
南漾拍了拍她的手背,“跟上去。”
章雅已經開著車疾馳離去。
這時候。
宮之謙也從醫院裡匆忙趕了過來,和南漾打了個照麵,沒來得及說話,就眼睜睜的看著南漾上了車。
宮之謙隻好返回車裡。
緊隨其後。
幾輛車在主乾道上,爭先恐後的追逐。
四十分鐘之後。
章雅抵達潼南彆墅。
她下了車。
還沒往裡走。
就看見潼南彆墅一號院子裡,容星竹正坐在躺椅上曬太陽。
右手旁放了一個奶白色的小茶幾。
茶幾上麵有一束鮮豔欲滴的黃玫瑰。
還有一杯鮮榨橙汁。
看上去。
是歲月靜好的模樣。
可是章雅卻親眼看到,容星竹平躺在躺椅上,那小腹的隆起。
她渾身打顫。
牙關不停的發出響聲。
容星竹。
竟然是容星竹。
當初得知賈壹媚的存在,她竟然還打電話讓容星竹跟蹤賀政謙……
章雅被自己蠢笑了。
仿佛自己養在身邊的一條狗,忽然轉過身,衝著她張牙舞爪,呲牙咧嘴,硬生生的啃食下她腿上的一塊肉。
章雅用力的咬了咬手指關節。
利用疼痛來讓自己清醒。
她站在原地沒動。
南漾和宮之謙的車陸續停在後麵。
恰好這時。
彆墅裡的保姆出來買菜。
趁著保姆開門的時間,章雅直接衝上前。
“哎哎哎,你是誰呀?你怎麼私闖民宅?我報警了。”
“滾開!”
章雅將保姆一腳踹開。
悠然自得的容星竹看到這一幕,嚇得臉色一白,下意識捂住小腹,匆忙起身就要去躲。
可她哪裡抵得上章雅的速度?
保姆被章雅踹開之後便毫無反擊之力,躺在地上直哼哼。
章雅紅著眼,大步流星追上前。
在大廳門口。
章雅一把抓住了容星竹的頭發,用力向後一扯,容星竹疼得呲牙咧嘴。
容星竹不敢和章雅硬碰硬,軟著性子求饒,“阿姨,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章雅聲音哽咽著,顫抖著問道,“不是我想的哪樣?你不是賀政謙養在外麵的賤貨?還是你肚子裡的野種不是賀政謙的種?還是賀政謙沒有上過你?”
容星竹怔住,“阿姨,你冷靜一點,你彆被人騙了,啊!”
章雅把容星竹丟到地上。
她倨傲的抬著頭。
一腳踹在了容星竹的小腹上,容星竹疼的尖叫。
南漾站在門口。
冷眼瞧著這一幕。
當初。
她的孩子被拿掉的時候,容星竹也是人淡如菊,事不關己。
世事無常。
報應不爽。
容星竹趴在地上,無論如何護著肚子,章雅卻總是能夠精準的踹在她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