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漾推開書房門的瞬間——
書房門後邊突然出現兩個男人,直接扣住了房門。
南漾驚愕的抬眸。
就看見。
血腥味道還沒有完全沒有散乾淨的昏暗的書房中,正中間的位置上,端坐著一位故人。
賀政謙。
南漾使得自己鎮定下來。
她清冷的眸光中,壓抑不住的是重重的恨意,她早就知道,賀政謙從監獄裡逃出來了,但是她沒想到賀政謙會在這個節骨眼來找她。
賀政謙低聲一笑。
掩唇說道,“我以為你會答應那個阿姨的請求,然後阿姨就會告訴你,裡麵有人,會救你一命的。”
南漾麵色如常的說道,“我並不這樣覺得,你現在是通緝犯,是過街老鼠,我給不了你什麼利用價值,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賀政謙嘖嘖兩聲。
他的眼睛,就像是動物世界裡,經常可以看到的毒蛇。
泛著幽幽的綠色的光。
是邪惡的,也是有毒的。
他何嘗又不是一條潛伏在暗處的毒蛇?
賀政謙輕輕的歎口氣,無奈的口吻說道,“這還不是都怪你,我的兒媳婦,你可真是沒用,你肚子的孩子,我等了整整八個月,結果你不僅沒有生出個男孩子,還是一個身體不健康的孩子,你說我怎麼能甘心呢?”
南漾腦海中飛快的運轉著。
大概是猜到了什麼。
南漾臉色驟熱煞白。
就在著千鈞一發之際。
外間忽然想起了敲門聲。
是滿意。
南漾心驚膽戰的說道,“滿意,我沒有找到我的護照,可能是在雲亭公館的保險櫃裡,你幫我跑一趟吧!”
滿意在外麵應聲。
還叮囑說道,“漾漾,我給你煮了一碗麵,你記得趁熱吃掉,我現在就去。”
聽著門外的腳步聲越走越遠。
南漾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她對上賀政謙似笑非笑的目光,南漾詢問道,“讓我猜一下,是因為爺爺在自己患病之前就有先見之明,看透了你的狼子野心,所以爺爺有叮囑你賀政謙永遠沒有繼承賀家的機會,是嗎?”
賀政謙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欣賞,他哼哼一笑,說道,“你不戀愛腦的時候,倒是蠻聰明的,南漾,你殺了容星竹肚子裡的孩子,我雖然想著殺了你,但是因為你肚子裡也有一個種,那也是我賀政謙的孫子,我原先是想著,你若是能用你的孩子補償,我倒是也能饒了你一命,但是南漾,你竟然生了個小丫頭片子,還是快要死的那種,我就算殺了賀禹州,我也沒辦法挾天子以令諸侯。”
南漾渾身發涼,“賀政謙,你就是禽獸,賀家家主的地位就那麼重要嗎?你明明什麼都有了!”
賀政謙搖頭。
否認說道,“既然如此,你說為什麼當年為了一個皇位,那些皇子們你死我活?而且,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得到的,憑什麼就因為我年輕時候的心狠手辣不擇手段,老爺子就斷掉我繼承家業的一丁點可能性?若是賀家這幾年在我的手上,賀氏定然要比現在壯觀一百倍!”
南漾後退半步。
忽然被牽住肩膀。
南漾下意識看了一眼身後的兩人,她問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賀政謙起身。
他輕輕的甩了一下自己的西裝衣擺。
端的是一副衣冠禽獸,斯文敗類。
賀政謙笑著走近南漾,輕聲說道,“南漾,我要做的很簡單,我要讓賀禹州徹底崩潰,讓賀氏群龍無首,讓老太太不得不親自來請我回去,出山。”
南漾喉嚨不停的吞咽著。
她眼眶微紅的說道,“賀禹州已經不愛我了,他都願意放我走了,你拿我,威脅不了賀禹州,你倒不如去找溫妍。”
賀政謙癡癡一笑。
他拍了拍南漾的臉頰,歎息一聲,“你們這些年輕人,成天都是你愛我我不愛你,深陷情情愛愛中,卻到死都不明白,究竟誰愛誰,南漾,賀禹州是我的兒子,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了,他要是不愛你,他絕對不會放你離開,正是因為他愛你,所有他才會放手,南漾,我不會讓你很痛苦的,無論如何你都給我生了個小孫女,哪怕她馬上就要死掉了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