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電擊的痛苦讓南漾徹底忘記了求助。
渾身上下的電擊片上,源源不斷的電流,順著身上的皮膚紋理,已經侵入到四肢百骸。
疼……
南漾的身體不受控製的蜷縮痙攣,隻是全身上下都被綁起來,她壓根沒有退路,除了承受。
南漾的記憶在心理醫生的操作下被逐漸喚醒。
她越是想要拚命記住的東西,越是會在腦電波感應到之後,電擊的力度越發明顯。
南漾不敢再去想。
她隻是在心理醫生的選擇下,讓自己拚命地回響,他們讓自己記住的東西。
而一些紮根於她內心深處的回憶,統統被忘掉……
南漾全身留著虛汗。
她眼睛呆滯的看著天花板。
腦海中的關於賀禹州所給的傷害的記憶越發清晰。
原來,他們已經互相折磨傷害了這麼久。
南漾沙啞的喉嚨腫忍不住發出哀鳴。
心理醫生的內心深處閃過一絲不忿。
他的手下,控製不住的輕輕的調小了電流的力度。
其實隻要是達到賀政謙的目的就可以了,沒有必要讓南漾這麼痛苦吧……
甲板上。
晚風徐徐。
賀政謙愜意的坐在一張酒紅色的單人沙發上,旁邊是一個簡易的小茶幾。
上麵放著線條流暢造型奇特的醒酒器。
裡麵是酒紅色的液體。
賀政謙的手中執杯,兩根手指輕輕地捏著杯柄,緩慢的搖晃著,猩紅色的液體撞擊到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響。
容星竹披著披肩從裡麵走出來。
她乖巧的伏在賀政謙的膝蓋上。
輕聲細語的問道,“賀禹州真的會來嗎?”
賀政謙嗤笑一聲,“兒女情長的東西,當然會來。”
容星竹自從流產之後,就徹底被賀政謙冷落了,但是她知道,自己到了那般地步,唯一能夠依賴的人隻有賀政謙。
後麵,賀政謙鋃鐺入獄,她甚至連住處都找不到。
給人送了幾次外賣,攢夠了兩月的生活費,她開始思考自己接下來的路。
可就在這時候,賀政謙越獄的消息傳了出來。
容星竹心裡開心又惶恐。
但是讓容星竹沒想到的是,賀政謙越獄後的第一晚,就找到了她。
他還願意要她。
她自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緊緊的攀附在賀政謙的身上。
等過段時間,他們徹底安全了,她再給賀政謙生一個孩子,那麼她容星竹還是會回到巔峰。
她期待著那一天。
海風逐漸大了。
吹動著郵輪側麵的小紅旗,迎風飄揚。
容星竹的目光落在岸上,她激動的說道,“來了,賀叔叔,賀禹州來了!”
賀政謙淡定的抬起眸子。
他看著一身風塵仆仆,站在碼頭上的賀禹州,緩緩的笑出聲。
他摩挲著容星竹的下巴。
輕聲說道,“我讓你看看,賀禹州能不能為了南漾去死。”
說罷。
賀政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