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方杏敲了敲門。
得到應允之後,才走進來。
方杏穿著一條淺粉色的針織連衣裙,恰到好處的勾勒出身體的弧線,前凸後翹。
方杏進來後,討好的笑了笑,把自己手中的保溫桶放在床頭櫃上,輕聲說道,“賀總,我外婆知道您住院,非要煮了一鍋雞湯,讓我給您送過來。”
賀禹州拿著平板正在處理陸川發過來的一些問題。
聽到方杏的聲音,眉頭微微皺起。
他抬眸。
看了方杏一眼。
不悅地低聲說道,“你出去。”
方杏抿抿唇。
她朝著床邊快走了兩步,聲音溫柔好聽的說道,“賀總,您在這裡這麼孤單,也沒人照顧您,我作為公司的員工,我覺得我責無旁貸。”
賀禹州淩厲的眼神在方杏的身上掃過。
他語氣平穩疏淡的說道,“若是想要保住你的工作,現在立刻離開我的視線。”
方杏委屈的說道,“賀總,我沒有什麼企圖,我就是覺得小相思也跟著媽媽走了,隻剩下您一個人在醫院,做什麼都不大方便,我隻想是照顧您。”
賀禹州再也沒再看方杏一眼,語氣中已經比剛才的生疏讀了幾分的不耐煩,“我讓你出去。”
方杏抿抿唇。
目光重重的看了賀禹州一眼,一臉委屈的轉過身。
一步還沒有邁出去。
就聽到男人沉啞的聲音在耳後響起。
方杏還以為男人改變主意。
興高采烈地轉身。
就聽見男人毫不客氣地說道,“把你帶來的東西拿走。”
方杏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一言難儘。
她轉身走到床頭櫃前。
提起自己的小保溫桶,可憐巴巴的看著賀禹州,聲音吳儂軟語的說道,“賀總,那我先走了,你要是有任何需要,隨時都可以聯係我。”
等到方杏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賀禹州眉心的不安愛飯才稍微的減輕一些,
他抬起手,輕輕地揉了太陽穴。
他忍不住拿出手機。
給南漾發了一條消息。
沒有南漾的這幾年,他拒絕了所有的女人,除了南漾之外,他沒有任何女人。
——
出租屋
容衡看著半夜才回來的姐姐,忍不住說道,“姐,我說了,我下午找到了一個給蛋糕店發傳單的工作,以後……以後你就不用上夜班了。”
容星竹正要拽下自己脖子裡嶄新的項鏈。
聽到這句話。
容星竹忽然冷笑一聲,問道,“你發傳單一天能賺多少錢?”
容衡今年十三歲,十三歲的少年臉上,因為被錢壓垮了脊梁,難免有些自卑。
他聲音極小的說道,“一天五十,但是姐姐,我們自己做飯吃,一天五十差不多夠夥食費了。”
容星竹嗤笑一聲。
她一屁股坐在已經破皮的沙發上,嘲諷的口吻說道,“不知道的,聽聽你的口吻,還以為你一天賺五十萬,一天五十塊,去高檔餐廳都不夠給服務生小費的。”
容衡麵紅耳赤。
身高已經一米七五的少年低著頭站在那裡,委屈的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