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漾深吸一口氣,聲音很輕的說道,“哪怕隻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也會去做。”
那邊。
男人很明顯喝了酒的。
聲音越發醉意朦朧,“漾漾,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你就不可以為我妥協一次嗎?”
南漾沉默以對。
戚慕安掛斷了電話。
南漾雙腿一軟,坐在了床邊,她望著外麵的霓虹閃爍,眼睛裡映滿清淺的光暈。
她此時此刻,無比的堅定自己內心的想法。
隻有小相思才是最重要的。
她隻想要小相思平安無事。
其他的事情,其他的人,她都可以不去想。
她隻要自己的女兒可以平安健康地活下來。
哪怕。
用她一生無法得到幸福來交換都是可以的。
南漾一晚上做了很多夢。
亂七八遭。
很多人。
現在的,以前的。
活著的,死去的。
很多很多人。
深夜。
南漾起床,下樓去喝水。
剛到一樓就聞到了鋪天蓋地的酒精味道。
南漾幾乎在瞬間捂住了口鼻,朝著酒廳裡唯一的光暈之下看去。
看見昏暗的燈光下,賀禹州在喝酒。
或者,準確的說是在酗酒。
南漾皺著眉頭,去到了一杯水,慢條斯理的走過去,“大半夜,你乾什麼?”
男人眉眼染上一層猩紅。
聽到南漾的聲音,幾乎在瞬間抬眸,對上南漾在黑暗中依舊璀璨的一雙目光,他輕嗤一聲,“你是在關心我?”
南漾毫不客氣的說道,“我是怕你喝死了,沒辦法給小相思交代。”
賀禹州悶聲笑。
他一把拉過南漾。
南漾生氣的叫了一聲,手裡的水差點撒了,“賀禹州,你神經病啊?”
賀禹州低聲喃喃的說道,“是你來招我的。”
南漾心裡暗罵一句,掙紮著就要起身,“算我多管閒事,我現在要去睡覺,你愛喝不喝,喝死也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賀禹州壓著南漾的腿,不讓人離開。
南漾瞪著賀禹州。
賀禹州將就被送到南漾的唇邊,似笑非笑的說道,“陪我喝一杯,就放你回去。”
南漾看著賀禹州一副醉鬼的樣子,心裡糟心的很。
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管他?
看著遞到麵前的酒杯,南漾毫不猶豫的接過來,仰頭就要喝下去。
千鈞一發之時。
賀禹州忽然抬手奪過了酒杯,毫不客氣的丟了出去。
酒水灑在地毯上。
氤氳下深深的痕跡。
賀禹州氣勢洶洶的盯著南漾的臉,聲音不悅,“你還想喝酒?”
南漾隻覺得賀禹州像個神經病,看了他一眼,起身就要走,“有病就趕緊找醫生去看。”
說完。
立馬加快了腳步。
賀禹州坐在原地盯著南漾的背影,心裡更是亂。
第二天一早。
在餐桌上看到賀禹州,南漾也冷著臉,不曾給他一個好臉色。
一直等飯後,蕭老爺子的一通電話將南漾叫了出去。
小相思才暗戳戳的問道,“爸爸,你是不是又惹媽媽生氣了?”
賀禹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