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彆墅
薄雲城給賀禹州注射了藥劑後沒有立刻離開,“回家的感覺怎麼樣?”
賀禹州沒吭聲。
薄雲城冷笑一聲,“還不能說了?”
賀禹州手指握著扶手,長長的吸了口氣。
薄雲城哼了一聲。
氣得轉身就走。
已經走出去幾步遠了,又忍不住返回來,“實驗室裡藥物已經研製的差不多了,你隨時做好準備。”
賀禹州輕輕頷首。
薄雲城這才徹底走了出去。
房間裡再次剩下他一個人。
賀禹州抬手遮住了眉眼。
眼前一片晦暗。
他其實心裡有些恐懼。
他甚至覺得現在這樣也不錯,最起碼他能坐下來和南漾和兩個孩子吃一頓飯。
可若是真的決定拚死一搏,想到之前薄雲城說過的後果,賀禹州諱莫如深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雙腿上。
最差的後果。
是和當年的賀平川一樣,雙腿殘疾。
因為他體內所中的毒素本來就是薄父從賀平川的體內提煉出來的,最差的結果,使所有的事情形成一個閉環。
賀禹州抬手輕輕的揉著眉心。
心裡複雜的好像是一團亂麻。
他一根一根的梳理著。
永遠也理不清頭緒。
——
南漾在辦公室裡接到電話,電話那邊說,容星竹跑了。
提起這個久違的名字。
南漾差點沒能把名字和腦海中的臉對上號。
認真回想了一下之後才問道,“什麼時候跑的?”
對方吞吞吐吐的說,“大概跑了一周了。”
南漾嗯了一聲,“我知道,不用去找了。”
對方算是鬆了口氣。
掛斷電話之後。
南漾放下自己手中的文件。
手裡轉著一隻口紅,提起容星竹這個名字,曾經的事情像潮水一樣源源不斷的湧現出來。
容星竹跑了。
她能去哪兒?
程錦現在護不住她,容衡也在一個人好好的生活,好像無論去哪裡,她都變成了多餘的那一個。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若是當時的容星竹,不會因為害怕,而篡改了和容衡的配型記錄,自願給容衡配了型。
那麼一家人何至於此?
死的死,瘋的瘋。
一切都像是命中注定一樣。
冥冥之中。
做的每一件事,都會有命令的結果。
不過南漾還是給蕭瑜打了一通電話,“看管容星竹的人說容星竹跑了。”
蕭瑜冷哼一聲,“事到如今,她覺得自己還能跑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