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逸淮接過夏淵寧遞來的公道杯,淺笑著答道:“我家丫頭怕生,所以沒對外公開。”
見祁逸淮不願透露對方的名字,夏淵寧便也不再追問,而是直接問起合作的事情:“我們和逸璨合作也有好幾年了,怎麼,明年的續約是有什麼問題麼?”
祁逸淮放下公道杯,語氣謙遜:“續約之前,晚輩有些疑惑想請夏老幫忙解答。”
夏淵寧眸光一沉,表麵上依舊客氣地笑著:“但說無妨。”
“不知道,夏老最近和您的孫女夏知許有沒有聯係。”祁逸淮凝視著夏淵寧,語氣不卑不亢。
隻見夏淵寧神色閃過一絲厭惡,稍縱即逝:“不知道這和逸璨的合作有什麼關聯?”
夏淵寧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祁逸淮繼續試探著:“能否麻煩夏老幫忙轉達一下?我希望夏知許小姐能夠安分守己一些,她的一舉一動可能會影響著夏氏的榮辱。”
夏淵寧鎮定自若地替祁逸淮添著茶水,語氣冷了不少:“祁總這話聽上去,不僅是在提點知許,也是在威脅夏某。”
祁逸淮收起笑容,同樣淡定:“夏老言重了,隻不過最近夏小姐的小動作威脅到了我的家人,所以我不得不冒昧打擾您。”
“哦?那我還真是不清楚。”夏淵寧依舊從容地看著祁逸淮。
看樣子,夏知許的動作不小。
“您要是知道,肯定也不會讚同的。話我已經帶到了,就不叨擾您了。”祁逸淮沒等夏淵寧回複就起身離開。
離開前,祁逸淮回頭補充:“啊對了,前幾天,有個叫許書瑞的出了車禍搶救無效當場死亡,好像原來還是夏小姐的高中老師。更巧的是,這許書瑞撞得還是我家丫頭的車。”
提到許書瑞,夏淵寧的表情變得陰沉。
而祁逸淮鎮定自若的樣子猶如暴風雨前的寧靜,讓夏淵寧更為憂心,隻怕夏知許這次惹錯了人。
祁逸淮的話說到一半,夏淵寧自覺地問:“不知,巧在何處?”
“忘了和夏老介紹,我家丫頭,名叫商雲舒。”說罷,在看到夏淵寧震驚的表情後,祁逸淮心滿意足地起身離開。
希望夏淵寧能聽懂他的警告。
祁逸淮離開後,夏淵寧急忙把陳博遠叫進了辦公室。
“董事長有何吩咐?”陳博遠見夏淵寧臉色蒼白,不免有些擔心,“是不是心臟不舒服?我趕緊去叫醫生過來。”
夏淵寧擺擺手,隻是捂著心口長歎:“孽緣啊……”
關於夏知許和商雲舒的糾葛,夏淵寧是熟悉的,當初夏知許落水的真相他也心知肚明。隻是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夏知許那丫頭還是沒有放下。
“董事長?”陳博遠從醫藥箱裡拿出保心丸,倒了杯溫水一並遞給他。
“知許那丫頭還在徽城?”夏淵寧思忖再三,覺得還是得把夏知許看好了,就祁逸淮方才那架勢,的確不止是說說的。
“沒錯,這幾日都在彆墅裡沒出來過。”陳博遠站在一邊,恭敬地彙報著。手中的gps顯示,捷豹車還在徽城秦家的彆墅裡,這幾日都沒有移動的痕跡。
“讓司機把她看好了,彆出來惹事。”夏淵寧示意他把祁逸淮用過的公道杯收走,他臉色陰沉,不悅地補充道:“要不是她,我也不至於淪落到今天被一個毛頭小子掐著脖子威脅的地步。”
陳博遠收走茶具,忽然抬頭提議道:“董事長,我們要不要做好逸璨不續約的準備?最近徽城的眾娛影視也一直在爭取和我們的合作。”
徽城?
夏淵寧的眸光閃爍著精明的神色,沉思片刻後他衝陳博遠擺擺手,“你親自去,彆走漏風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