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喜宴上的賓客都圍了過來,這些人,今日可能是看客,明日可能就會對主子口誅筆伐。
對方是太子,高楓自然不能在朝臣麵前和他硬鋼,“卑職不敢。”
他不敢,可蕭宴敢。
“他說的,不對嗎?”
十九王爺語氣淡漠的凝視著太子,“喜宴上的酒水有問題,難道不該查?”
“皇叔,喜宴上的酒水大家都喝了,若有問題,怎麼大家沒事,隻徐公子出事了?”
太子猶疑道,“徐稷是在皇叔這裡出事的,既無旁人來過,皇叔理應給徐家一個交代才是。”
朝臣們覺得太子所言有理。
十九王爺是一人坐一桌,又遠離酒席。
徐公子過來十九王爺麵前走一趟,突然就暴斃了。
雖有不尋常之處,但隻有十九王爺在當場,他便是唯一的嫌疑人和目擊者,理應解釋一番。
“人死在太子府,交代理應太子給。”十九王爺淡淡的說。
眾人隻覺得,蕭宴未免太過淡然了些!
太冷漠了!
一條人命,在十九王爺眼裡竟如此不足輕重嗎!
“皇叔當著群臣的麵如此詭辯,這不太好吧,皇叔身份貴重,侄兒自是不敢緝拿皇叔的,還想請問皇叔,同徐稷都說了些什麼,侄兒也好為皇叔理清嫌疑。”
“沒說什麼。”蕭宴依舊不動如山。
“皇叔這是無話可說了?”
“對你,本王確實無話可說。”
太子磨了磨牙,等他奪了京畿營,看蕭宴還怎麼猖狂!
皇叔,京畿營,就當是你給侄兒的新婚賀禮了。
太子嘴角上揚,眼睛裡是誌在必得。
“太醫何在,上來替徐家子診脈。”不妨,蕭宴又道。
太子皺眉。
人都死了,還診什麼脈。
小皇叔又想玩什麼把戲?
“微臣在。”有個年邁的老太醫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王爺,微臣這便為徐公子診,診斷。”
大家夥都在盯著這個老太醫。
老太醫顫抖的去給死者搭脈,然後表情變得驚疑不定,“怪哉,怪哉……”
“怪什麼,徐稷死沒死,你有話直說!”
太子臉色不太好的說。
“這……從徐公子的脈象來看,確是中了劇毒,已無生還的可能,可……徐公子又似乎還尚有一絲脈搏,死了但又沒完全死啊。”
老太醫戰戰兢兢的說道。
太子臉色頓時就綠了,“什麼叫死了又沒完全死,你到底會不會醫?”
徐稷中了劇毒,不可能活。
這是必然的。
毒就下在蕭宴桌上的薰香裡。
酒水加薰香混合在一起,便會產生劇毒。
而兩者分開,都是無毒的。
酒宴上,是沒有擺放薰香的。
所以賓客無事。
隻有來找蕭宴的徐稷中毒身亡。
太子也不傻,給蕭宴這一桌的酒水,隻是普通果酒。
不會與薰香混合生毒。
否則未必瞞得過蕭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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