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波摸著下巴點頭,“是這個道理,陸貅方才提到,京城商會在競選會長,有人便以此毒計來構陷他,目的是為了讓他落選。”
“你去查查,被害人家屬的行蹤,尤其與什麼人來往密切過。”
唐逆交代道。
“大人的意思是,那對夫婦有疑?”
能做出賣女兒修牆院的事,能是什麼好人?
而且,既然賣出去了,便是陸家的奴。
那對夫婦又是怎麼知道女娃死在了陸貅床上,從而第一時間來報案喊冤的?
並且還越過了京兆府,直接來的大理寺。
顯然是知道,陸家能使銀子打點京兆府。
越級告到大理寺,對方這是為了,讓陸貅沒有翻身的機會。
“大人,那對苦主又來哭了。”錦衣衛進門道,“就跪在門口,大人你去看看吧。”
唐時錦隨月息來時,便見大理寺門外圍滿的人。
一對夫婦跪在地上哭,聽著十分悲慘,令人同情。
“便是這對夫妻,將女童賣到了清風樓。”月息認出那對夫婦,正是死去女童的父母。
那日陸貅還瞧著兩個女童可憐,提了她們的工錢。
唐時錦微微眯起眸子,“沒想到這麼快就遇到了,這兩口子,有點意思。”
“姑娘認識她們?”月息道。
唐時錦頷首,“你來找我之前,這夫婦二人便去了我醫館瞧病,但二人的病,卻並非尋常病症。”
那兩個女童,就在夫婦二人背上呢。
夫婦倆這麼一哭,痛斥陸貅是畜生,為富不仁,連幼女都不放過。
圍觀群眾也紛紛指責,要求大理寺嚴懲凶手。
“唐姑娘,我們進去吧。”月息冷著眉眼道。
他對這對誣陷陸貅的夫婦,眼睛裡的殺氣。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替陸貅洗脫嫌疑。
請唐時錦來,便是因為她能見到尋常人見不到的東西。
興許,能助陸貅平冤。
唐時錦上前,垂眸看了眼哭冤的夫婦,“二位既然賣了女兒,女童便是陸貅的人,人死了,二位哭的這麼傷心,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賣女不是為了銀子,而是另有苦衷呢。”
鱷魚的眼淚。
裝什麼慈父慈母呢。
“我……我們是窮苦人家,家裡是活不下去了,不得已這才賣了她們的啊,可誰知……誰知竟被那個畜生給害死了啊!”
婦人捶著胸口哭喊著,瞧著痛心極了,卻在看清唐時錦臉的瞬間,愣了一下,這不是醫館那姑娘嗎,她怎麼在這?但很快,婦人又接著哭,“可憐我招娣和來娣啊,才十一二歲的年紀,就這麼被那畜生淩辱而死啊……”
唐時錦輕聲,“你是招娣?”
婦人背後的小女娃搖搖頭,聲音稚嫩而陰冷,“我是來娣,姐姐是招娣。”
它看向漢子背後的小女娃。
“你們為什麼要纏在他們身上?”唐時錦又問。
大概是覺得這個姐姐很親和,招娣說,“因為我們不想讓爹娘賣了我們……”
說著,它把漢子勒的更緊了。
漢子又覺透不過氣。
可尋常人瞧著,他脖子上什麼也沒有。
婦人聽的心驚肉跳,她嘴唇哆嗦的望著唐時錦,“姑娘你在說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