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相臉色訕訕,“王爺真愛說笑,恕臣眼拙,王爺身邊的這位姑娘是……”
“我是王爺的隨行人員,唐時錦,相爺有禮。”
唐時錦笑笑,“相爺府上真是氣派,比王爺府上還氣派!”
齊相打量著她,“你就是唐時錦?唐姑娘說笑了,本相這小小府邸,如何能與王府相比,姑娘這話可就是折煞本相了。”
這話,有暗指唐時錦不知禮數,挑撥是非的意思。
唐時錦眸光清幽,她微微一笑,“今日相爺大壽,來的匆忙忘了備下賀禮,不過我會看相算命,要不我給相爺算一算命,就當是我送給相爺的大禮。”
齊相眼皮子跳了跳。
“不必了!”
他斷然拒絕,直覺告訴他,絕不能讓唐時錦開口。
“本相是不信這些的,唐姑娘的好意,本相心領,唐姑娘莫非就是曾經鎮南侯府之女?”
此話,引起了周圍賓客的注意。
大家紛紛朝唐時錦看了過來。
唐家滅口,陛下前幾日罷了唐逆的官職,將其罰入詔獄。
還廢了唐家的侯府爵位。
唐家如今算是徹底敗落了。
且,有個坐牢的弟弟,唐家的女子,也是無人敢靠近的。
齊相心中冷笑,麵上惋惜道,“雖說唐逆作為錦衣衛,有瀆職之罪,但畢竟年紀輕輕,隻身下獄實在可惜,唐姑娘雖是不請自來,但來者是客,就是多添雙碗筷的事,唐姑娘安心吃喝便是。”
弟弟坐牢,她還有心情來蹭吃蹭喝?
此女臉皮著實有些厚啊。
大家看唐時錦的眼神,帶著譏諷。
礙於十九王爺在她身邊,才沒敢出言嘲諷。
但,正是因為十九王爺在旁,他一個眼神掃過去,不怒自威,大家紛紛避開目光,不敢再去瞧唐時錦。
“帶了。”蕭宴收回冷咧的目光,柔聲同唐時錦說,“阿錦你忘了,我們帶了賀禮的?”
“是嗎?”
她怎麼沒瞧見?
“嗡!”
高楓命人抬了一口大鐘,咚的一下放在地上,大鐘震出嗡鳴聲。
“這是……”
“這便是本王給相爺備的賀禮。”
唐時錦噗嗤一笑,王爺這是要給齊相送終啊。
送鐘,送終……
這,王爺怎會給相爺送口鐘?
這多不吉利啊。
難道是王爺不知民間有層送鐘即送終的含義?
再看齊相,臉都綠了,“王爺這是何意!”
“相爺大壽,本王送禮,有何不妥?”
蕭宴好似真的不懂。
論腹黑,還得是十九王爺腹黑。
眾人不禁擦了把冷汗。
總覺得今日這餐壽宴是吃不到嘴了。
“這鐘可沉了,難為王爺搬過來,這禮物送的可見有誠心。”
唐時錦補刀說。
這鐘,就是寺廟裡和尚撞的那種鐘。
眾人無語,唐家已經敗落,唐時錦竟也不怕得罪相爺?
“剛才的問題,我還沒回答相爺。”
唐時錦又說,“我阿娘早已休夫,我跟我阿娘都瞧不上唐家,也沒有拿走唐家一分,你們這些老男人也不用覺得我們冷血薄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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