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將曹良交給官府處置,小錦,那郭家小姐……”
他看了眼唐時錦頭上的發簪。
唐時錦說,“舅舅先回家吧,剩下的事我會處理的。”
“你自己小心。”
舅舅果斷不去拖後腿。
…
“那小賤人的屍骨埋好了嗎?”
郭家。
郭敏繡對鏡卸妝,不屑的冷哼。
“屍骨……”丫鬟青蘿麵露遲疑。
“怎麼?”
郭敏繡冷冷的看她。
“小廝回來說,三小姐的屍骨沒埋,他們……他們說亂葬崗那地方太嚇人,將屍體扔在那便回來了。”
青蘿支支吾吾的說。
郭敏繡倒也沒責怪,“這點小事,無妨,沒埋就沒埋吧,我能給那賤人收屍,便已經是念在姐妹一場的情分上,否則就憑那賤人背著我勾搭祁王殿下,就該不得好死!”
此話,都被唐時錦和女鬼聽見。
她用了隱身符,郭敏慧從簪子裡現身,郭敏繡的話,讓它怨氣大漲。
“你真正的仇人,在這呢。”唐時錦輕聲說。
女鬼攥緊拳頭,它的指甲,逐漸變長。
眼睛裡滿是怨憤,“是她。”
是郭敏繡害她?
勾搭祁王?
它什麼時候勾搭祁王了!
“小姐,老爺和夫人那裡真的不會責怪小姐嗎?”青蘿不放心的問。
“郭敏慧自己不檢點,跟外麵的野男人苟合私奔,被野男人害死,跟我有什麼關係,父親知道,也隻會以她為恥!”
在郭家,沒人會管郭敏慧的死活。
那賤人,爛在外麵都不會有人知道。
“小姐說的是。”
庶出的小姐,就跟她們這些奴婢是一樣的。
高貴不到哪去。
“一個庶女,也妄想飛上枝頭,祁王是她能高攀的嗎,哼,有這樣的下場,是她自作自受。”
怨不得旁人。
更怨不得她。
要怪就怪郭敏慧自己心比天高,命卻比紙薄。
頃刻間,一股怨氣凝聚的陰風從窗外吹了進來。
吹滅了房間裡的燭火。
郭敏繡一驚,拍了拍胸脯道,“青蘿,你怎麼不關窗呢。”
“是奴婢忘記了,奴婢這就去關。”
青蘿去關窗。
郭敏繡摸索著取下自己頭上的珠花。
青蘿重新點亮了燭火。
“啊!”
郭敏繡突然捂著臉,青蘿忙問,“小姐怎麼了?”
“鏡子裡……”郭敏繡驚慌的指著鏡子,“是郭敏慧,那賤人在鏡子裡……”
青蘿詫異。
她看了眼銅黃色的鏡子,“沒有啊?”
鏡子裡。
是小姐自己。
沒有郭敏慧。
郭敏繡慢慢鬆開指縫,看到鏡子裡沒有異常,“難道是我看錯了?”
她剛剛,好像在鏡子裡看到了郭敏慧的臉。
“三小姐的眉眼與小姐有幾分相似,小姐想是看岔了。”青蘿說。
這話,引起了郭敏繡的不悅,“我是嫡出,那小賤人是庶女,她怎麼配像我!”
“是奴婢說錯話了。”青蘿恭順道,“小姐累了吧,奴婢去取些清水來,小姐洗漱了早些睡吧?”
郭敏繡點點頭。
青蘿便打水去了。
她們沒看到,郭敏慧陰森的鬼臉,就在她們身邊。
它的臉,幽綠幽綠的。
原來它的死,在郭家沒有一個人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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