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南舟。”
耳邊傳來冷沉的嗓音,他心裡‘咯噔’兩下,扭頭就看到蕭宴冷峻的臉色,“君上,你怎麼來了?”
“阿錦呢?”蕭宴聲音沉沉。
“還,還沒出來。”岑南舟有些心虛的說。
炸成這樣還沒出來?
蕭宴哪裡放心得下,當即就要進去找人。
岑南舟攔著他,“阿宴你先彆急,是她讓我炸的,你既然敢讓我炸,肯定是有保命的本事,她的道術你還不了解嗎!”
這剛剛炸了一波,此時進去不安全。
行宮底下也不知道有多深。
上麵的建築物也沒有完全炸毀。
萬一又塌了怎麼辦?
蕭宴現在是君王,他的安危,關乎國運,不宜冒險。
“讓開。”蕭宴怎會聽他的。
冰冷的掃他一眼。
岑南舟一哆嗦,“你瞪我也沒用啊,我去,我進去找行麼,你就彆犯險了。”
蕭宴根本不理他。
“我在這。”
熟悉的聲音傳來,唐時錦剛站穩,就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禁錮在懷裡。
蕭宴力氣很大,帶著一絲緊張,“沒事就好。”
岑南舟這個單身狗,嫌棄的翻了個白眼,然後默默後退。
“我沒事,彆擔心。”唐時錦順從的讓他抱著,安撫的拍了拍他的後背。
抱了一會兒,蕭宴放開了她,斂去心底的後怕,瞧了眼她有些亂掉的頭發,輕輕給她撥回耳後。
“不打緊,就是山下山上的跑,被風吹亂了。”
唐時錦笑笑說。
岑南舟扔炸藥的時候,她用瞬移符,躲的
遠遠的。
爆炸完了,又用瞬移符回來。
可蕭宴哪裡看不出,她是被爆炸的餘波殃及到的。
“那大蛇成妖了嗎?”蕭宴牽著她的手問。
“還算不上妖,頂多開了靈智而已,阿宴,我在行宮裡發現了前朝的圖騰,我懷疑養蛇的也跟前朝有關。”
蕭宴擰眉,“我已經讓玄影衛去查了,那些孩子……”
唐時錦失落的搖搖頭,“都回不來了。”
嬰孩的靈魂甚至沒有長完整,它們未必能入得了冥府。
隻要在陽間登記造冊的,冥府才會有名錄。
但像這種剛出生的嬰兒,冥府很多都來不及備錄。
“阿錦妹妹,你有沒有什麼符籙,可以送那些可憐的孩子一程啊。”
來行宮之前,岑南舟已經知道了大蛇擄走嬰兒的始末。
那些嬰孩還那麼小,怪可憐的。
“我在地宮,沒有感覺到亡嬰,往生符沒用。”
岑南舟歎了聲,沒再說話。
“落落,你醒醒啊,你彆嚇母妃,落落……”
山腳下,餘太妃抱著蕭落擔憂不已。
“對,符籙,唐時錦給的符籙……”她趕忙將辟邪符拿出來,塞到蕭落手裡,“落落,你一定要醒過來啊,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母妃也不活了。”
辟邪符微微發燙,泛起淡淡的紅光。
正在消除蕭落身上沾染的妖氣。
“帶她回去給她換身乾淨的衣服,再喂點驅寒的湯水下去,人就能醒來,太妃不必擔心。”
餘太妃一抬頭,就看到唐時錦下山了。
蕭宴和岑南舟都在。
“君上。”餘太妃微微低頭,“可我們的衣物住所,都叫蛇毀了。”
她和蕭落,現在是無處可去。
“君上會給你們安排新的住處。”
餘太妃一聽,立馬麵露喜色,“多謝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