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婦人,正是那女娃的嬸子。
“還嘴硬?”錦衣衛審訊,自有一套手段,譬如燒紅的洛鐵,再譬如夾斷十指的夾棍,尖針刺入指甲蓋等等。
“我們既然能抓到你,就不怕你不招供。”
婦人當場嚇得尿了褲子。
“還沒問出來嗎。”謝尋冷著臉前來,他已經沒有耐心了,“再問不出來,便將這裡的刑具,全都用一遍。”
婦人一聽,嚇得不輕,她不明白,“那臭丫頭有什麼了不得的,值得官府這樣大動乾戈啊!”
“上刑。”謝尋懶得聽她廢話。
“彆,彆上刑,我招,我招還不行嗎。”婦人哽咽的哭。
她看似懊悔的交代了自己拐賣女娃,也就是她侄女的事,因為女娃的爹早死了,跟娘相依為命,她又教唆家裡的老太太,將女娃她們孤兒寡母的趕出了出去。
揚言是分家。
其實就是將孤兒寡母的掃地出門。
免得她們吃家裡的米。
可誰知,女娃的寡母,後來學會了刺繡的手藝,並且手藝不錯,靠刺繡的繡品,能掙到銀子,養活自己和孩子。
反觀婦人一家,老太太沒有勞動力,老的小的都隻管張嘴吃飯,家裡的日子越過越差。
婦人記恨被她趕出去的孤兒寡母越過越好。
便起了歪心思。
將主意打到孩子身上。
覺得一個女娃,賣了就賣了。
家裡的男人和老太太知道了,也不會怪她。
所以她才敢這麼乾啊。
謝尋聽完,臉色冷寒,“知道你們一家為什麼越過越差嗎。”
婦人驚慌搖頭。
“因為你們一家畜牲。”謝尋語氣冰冷。
婦人噤若寒蟬,不敢還嘴。
“拐走女娃時,還有沒有見過其他的孩子?兩個男孩,一個五歲,一個三歲,當時也在書店裡。”
婦人聞言,眼神閃了又閃。
男孩,一個三歲,一個五歲,難道是那兩個看起來十分富貴的孩子?
謝尋觀察婦人心虛遮掩的神色,“若不說,這裡便是你全家的歸宿。”
婦人一聽,哪還敢隱瞞,“我說,我說……是有兩個男孩,被他們一起帶走了。”
“他們是誰?”
謝尋聲音透著威嚴。
婦人戰戰兢兢的說,“周,周人王。”
大理寺和京兆府聯手,當即徹查有關這個周人王的一切信息。
京兆府的戶籍卷宗一無所記。
也就是說,這個周人王,是個黑戶。
但大理寺查到,周人王是個商人,昨日天黑時,帶著一批貨物出城了。
貨物,應該就是被拐的孩子。
確定了方向,謝尋當即帶人去追蹤。
與此同時。
木棉回到冥府,恢複原身,臉色冷的像厲鬼,“吩咐我們管轄的陰差陰魂,替我找個人。”
青言察覺不對,“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出什麼事了?”
感覺她隨時要暴走。
青言安撫,“青弦,發生什麼事了,你要找誰?”
“找我兒子。”
青言眼神一閃,“你兒子丟了?”
“你就說,你幫不幫忙。”青弦麵無表情。
“幫,我肯定幫你!”青言毫不猶豫,叫來幾個陰司,悄聲吩咐幾句,陰司退下,她回頭安撫青弦道,“我已經交代下去了,在外的陰差們若有發現,會回來告知我們的。”
青弦點點頭,“多謝。”
“跟我還客氣什麼,陽卷丟失,你不也幫了我麼。”青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