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發財了?真發財找到值錢寶物,你這家夥還能喊的這麼響?哈哈。”
盜匪頭領推開擋路的盜匪,來到自己手下跟前,伸手往這個盜匪興奮用手指著的木桶中一撈,隨後就撈出了一大把在白天依舊發出淡淡微光的飽滿麥粒。
“這……”
盜匪頭領呼吸滯了一下,他不認得這東西是怎麼回事,但看這模樣,估計不太一般。
“其他木桶呢?其他木桶,都打開看看!快!”
意識到什麼,盜匪頭領趕緊命令周圍劫掠殺人的盜匪們放下手中的事情,第一時間查看其他密封容器裡是否都是這些東西。
很快,頭領手下的盜匪就拆開來了一個個木桶或者木頭箱子,發現裡麵部分木頭容器裡裝有不少這些發光的糧食。
“發財了,這回真的發財了,能發光的糧食,¥,老子這一輩子還沒吃過,是不是那些貴族還有教士們,整天都吃這些東西?果然跟咱們一般人不一樣。”
盜匪頭領猛地一拍身邊的盜匪手下,興奮的大聲喊起來“快搶這些東西,那些破衣服爛褲子都彆管了,一人扛起一桶先走,其他人繼續進攻!打亂這幫人的隊伍!”
盜匪們也都沒見過這種東西,因此紛紛猜測這種發光糧食值不少錢,一個個起先還用手用頭上戴著的皮帽盛這些糧食,後來在聽到盜匪頭領的話後,紛紛直接扛起裝有民眾們省吃儉用存下來的神賜糧食,一個個興奮的拔腿就跑。
因為此時巴塔爾教士從難民隊伍中段帶著人趕來了。
雖然跟來戰鬥的信徒並不多,但這十多個信徒卻頗為勇敢,舉起手裡的刀子匕首,就直接越過逃跑的民眾直撲盜匪。
巴塔爾教士更是一手提著護身神像,一手高舉琥珀金屬長杖,威勢赫赫的騎馬直衝盜匪頭領。
左右兩側有盜匪揮刀揮斧直砍教士所騎的草原馬,但巴塔爾教士伸手將左手緊緊拿著的護身神像對著盜匪就一頂,下一瞬,劇烈的神力衝擊從神像上爆發出來,草原馬左側的三四個盜匪一瞬間就被吹飛出去了。
不過由於商路空曠,被神力吹飛老遠的盜匪在路旁鬆軟的野地裡打上幾個滾,便緊接著哀痛的揉動著四肢爬了起來。雖然一個個嘴裡直嚷嚷疼痛,卻是沒有之前教士在樹林中使用這個東西時,那麼大的威力,能直接打死盜匪了。
左側盜匪用神力吹飛,右側的盜匪襲來時,教士高頌一句話語,金屬長杖對著盜匪們使勁揮擊一下。
不過他雖然練習過教士們專用的杖術,可這一下在盜匪們看來,卻是沒有什麼力道和威脅,紛紛吼叫著重揮武器,勢要打飛教士手裡的發光長杖。
“小心彆搞壞了那東西,我看上了!”
盜匪頭領怒吼一聲,生怕手下不識好歹把那個看著就值錢的東西給砍壞了,那東西雖然還握持在這個教士手裡,但這個盜匪頭領已經將琥珀金屬長杖看成了自己的財物,滿眼都是心疼。
但事情往往就是那麼不可思議,巴塔爾教士看似沒有力道的揮舞長杖,可真當長杖揮舞間與盜匪的一個個兵器發生碰撞之後,長杖上的琥珀便大放昏黃的光芒,一下子就如鬆樹分泌的樹脂一般,似慢實快的從武器碰撞的地方,讓昏黃的光芒蔓延包裹整個盜匪。
教士右側的三個盜匪一瞬間就被那光芒神奇的定格在了原地,再也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就好像真的被包裹在了琥珀之中一樣。
這一下變故,可嚇壞了被教士直衝的盜匪頭領,這家夥雖然覺得自己一斧子就能劈死兩三個這種瘦弱的教會教士,可麵對此時這種詭異的能力,他依舊就如一個小孩子一樣,根本沒有什麼反抗力量。
“呼——呼——來吧,來吧!”
可盜匪們自有他們麵對這種神秘力量的粗糙應對方法,盜匪頭領突然左手撇開一直持握的橄欖型木頭盾牌,從地上直接單手抓起一個死去的民眾,朝著直衝他麵門而來的長杖杖頭撞去。
這一幕,看的巴塔爾教士痛心疾首,目呲欲裂,但他沒有辦法,馬匹衝刺過來攻擊的時機就這一次,敵人用這種侮辱屍體的方法來抵擋攻擊,他也沒有辦法。
盜匪頭領瞬間讓過草原馬,隨後還順手抬起斧子在馬匹側麵,也就是教士右腿的地方掛了一下,但這一下隻是激起了一片神力綻放之外,並沒有如他預期的那樣,砍斷這個教士的右腿,或者將人從馬上帶下來。
雖然反擊沒成功,但盜匪頭領卻一撇左手臨時抓住的民眾屍體,看著這個屍體如他之前的那幾個手下一樣,渾身都被一團昏黃的光芒給籠罩,身體一動不動,僵硬無比。
“哈,沒用!你這個該死的教士老爺,這些東西也就隻能拿來糊弄一下刨土的農夫農婦,沒點真本事吧!”
盜匪頭領剛嘲諷完,巴塔爾教士就在馬背上轉身將左手的護身神像衝他一揚,隨即就是強烈的衝擊到來。
可這個肥壯的盜匪頭領不僅本事了得,體重更是比兩個成年男性還要重,原本能將人直接吹飛的神力衝擊,此刻對著盜匪頭領撲麵而來時,卻隻能將這個半蹲下身子的盜匪頭領向後踉蹌的吹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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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
巴塔爾教士這是第一次碰見有人能單純憑借體重和矮身下蹲就擋住神力衝擊的,可他吃驚歸吃驚,快速判斷自己此時的兩招對這人沒效果後,立即調轉攻擊目標,選取周圍或劫掠或殺人的其他盜匪下手。
他所騎乘的馬也不減速,直接連衝帶撞的穿過這波盜匪,手裡發出昏黃光芒的琥珀長杖追著盜匪就戳,哪怕這些盜匪撇下扛著的昏迷女性民眾和裝有神賜糧食的木桶,轉身就跑。
但人兩條腿,怎麼可能跑得過奔跑如風的草原馬呢?
教士雖然不會騎馬作戰,但簡單的追著盜匪用長杖去戳,倒是容易。往往逮住人往背後一戳,這人立即就保持奔跑的姿勢摔倒在地。而麵對周圍襲來的飛斧或者兵器,巴塔爾教士也用身體硬抗打擊,隨後朝著盜匪人多的地方轟出一發神力衝擊。
不過哪怕他這樣活躍,終歸威力不足,被昏黃光芒覆蓋全身的盜匪雖然看起來是被神秘力量給凍結控製起來了,但仔細看,便能發現那些人依舊在活動,隻是速度相比周圍正常情況,慢了幾十倍罷了。
而且因為有了上一次夜間戰鬥的經驗,這回巴塔爾教士也沒在使用琥珀金屬長杖時,一次性的釋放太多力量出來。這樣雖然威力不足,可使用次數卻大大增強了。
但相應的,盜匪們在初期慌亂中發現那些被神秘光芒籠罩的人隻是被放慢了動作,並沒有直接死去後,這些人也大膽了起來。而且他們也可以用挾持的無辜民眾或者遍地的死屍來代替自己抵擋教士神秘的攻擊。
至於教士的神力衝擊,這一招盜匪們倒是沒辦法如他們的頭領那樣硬擋,隻能無助的被這巨大的力量給吹飛。還好戰鬥的地方都是商路沿路的開闊地,人被吹飛後,在鬆軟的地方打上幾個滾,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甚至盜匪們遠遠的拉開與教士的距離,這些由教士發出的巨大衝擊,便因為盜匪距離過遠,威力更是大減,都甚至不能將人吹飛,隻能將人吹倒了。
巴塔爾教士如此,他帶來的那些勇敢的信教民眾就更不行了。
這些衝得快的勇敢者們,麵對盜匪便直衝上前,用自己覺得合適的方法胡亂的跟這些凶殘的盜匪戰鬥著。
開始盜匪們還吃了一驚,但經常能從被劫商隊那裡見到如此孤注一擲的抵抗者,這些人也是很有手段的。這些信教民眾雖然勇敢,但戰鬥技能經驗幾乎沒有,麵對向後退去的盜匪,他們想都沒多想,便直接追擊而去。
“彆追!都聚在一起戰鬥呀!”
巴塔爾教士在馬背上看的分明,那些跟隨他而來的勇敢信教民眾們,追著看似撤退的盜匪殺去,可盜匪們一分為二,這些追擊上去的民眾們也分開追擊。盜匪再分開,民眾也沒有多想的分開隊伍追了上去。
這些信教的勇敢民眾還以為是自己這邊勇氣感動了偉大農神,所以大家才能逼退這些看起來凶殘的盜匪。
但一群人一擁而上難以處理,分散到隻有一兩個人一組的時候,就沒有了威脅性,盜匪們的反擊立即就來了。
有些戰鬥能力的盜匪麵對兩個民眾根本不在話下,不用提防其他方向冒死殺來的民眾,隻用正麵戰鬥的話,兩個人往往被對麵的老練盜匪三兩下就砍翻在地。
“不!!!”
巴塔爾教士高喊出聲,可隨後讓人撤退的話他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因為一旦撤退,這些盜匪必然會繼續追擊民眾們,到時候又會造成更大的混亂和死傷。
“抱歉!後麵的武裝小隊,你們動作快點啊!!!”
巴塔爾教士隻能希望從隊伍前部跑過來的武裝小隊的武裝民眾們動作再快一些,儘早趕過來。
他自己倒是沒覺得自己有危險,因為周圍的盜匪們已經在判斷無法傷害到他後,全都轉過頭襲擊民眾去了。
巴塔爾教士帶過來的十多個年輕信教民眾,最終隻用了一照麵,便被盜匪們使計分開,隨後就幾下給解決。而巴塔爾教士心中急盼的武裝民眾們,卻被從隊伍後部逃走的大量普通民眾,給堵在了隊伍中部,不得不繞開商路和靠近商路的草地,從左右兩側繞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