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和織田信長順路的以外,古版鬼火少年們紛紛離去。而米五郎、勝人、犬千代等幾個本就和織田信長住在那古野城堡內的,隻能亦步亦趨。
平手監物卻不理他們,揪著織田信長走到一匹馬前,“你要的馬,我給你了,算老師我求你了,讓我省點心行不行?你知不道土田禦前又帶著你弟弟拜訪了……”
“提她乾什麼?”信長把老頭揪著自己的手挪開,卻不接馬韁繩,“老頭兒,你把你兒子的馬給我,我要付出什麼代價?”
“齋藤道三過幾天會派人來看望你和濃姬殿下,你裝也好,能不能表現得像個正常的武士!”平手監物無奈說道。
“這馬我不要了,代價太大了。米五郎,勝人,犬千代,我們回城。”信長揮了揮手,不理自己的老師,自顧自回城堡。
“米五郎,你記得安排招待事宜,勝人你勸勸你奶兄弟。犬千代,信長若是有事,我拿你是問!”見實在勸不動信長,平手監物隻好囑咐信長的側近伴當。
三人正欲點頭稱是,勝人和犬千代卻被信長一手一個拉走,信長還對米五郎說道“走吧,不必管他,美濃的公主在那古野過得比我這個那古野城主都長氣,道三和尚的人不會閒的沒事刁難我們的!”
“你!”平手正秀勉強壓下怒火,目光掃過三個信長的伴當,他們仨瞬間點頭應下,然後跟著信長的步伐而去。
“誒!”平手政秀歎氣搖頭,牽著馬走回鯨屋,扔出一個小判金,“這是補門錢,下次那混蛋再在你這如此,記得通知我!”
“是,監物大人。”鯨屋老板瘋狂抹汗。
另一邊,信長四人在一個宅子前停下,“這是久鬆佐渡守的宅子是吧?”信長問道。
“是的。”米五郎回答道。
“剛才聽到一個令人不爽的名字,我需要好好安慰一下自己,犬千代,上去叫門!”
“是!”犬千代依令而行,上前敲門,“篤篤篤。”
“犬千代,你得對得起我給你的50貫年俸!用砸的。”織田信長下令道。
“嗨!”“哐哐哐!哐哐哐!”打碎了這座府邸入夜的寧靜。
卻見一個侍女過來開門,看見犬千代背後的織田信長,立刻行禮道“城主大人!”
織田信長高聲道“織田彈正信長,欲請於大之方明日過府一敘,還望通稟。”然後往侍女方向扔出一個小判金,瀟灑離去。
於大之方,即這個宅邸的女主人,知多郡阪部城城主,久鬆佐渡守俊勝的妻子,傳聞此女美豔非常,曾是三河國主的女人,三河國主失勢後被阪部城城主搶入府中,據說三四年前連不過十二十三歲的那古野城城主織田信長都難抵誘惑,屢次延請於大之方於城堡中相會……
如今城主明明已經娶了美濃國第一美人齋藤歸蝶,於大之方也為久鬆佐渡守生下子女,卻還要如此過府相會,嘖嘖……聽聞三河國主已於去年死去,卻不知這阪部城城主日後又會如何呢……
次日,米五郎等三人帶著轎子接走於大之方後,那古野城下町中又一則香豔帶粉卻又帶點綠的逸聞流傳,為城主的【尾張大傻瓜】之名再添注腳。
犬千代偶爾聽到路邊吃瓜群眾的閒話,不免好奇地詢問勝人“主上不會是……”
勝人掃了眼犬千代,本想開罵,卻想起這是後來加入的,不是當年就一起一起和泥巴玩的兄弟,不知道實際情況卻也正常。
“這位於大之方是昨天提到的竹千代弟弟的母親,當年竹千代受主上保護,雖然信秀大人不允許竹千代見她母親,但主上還是會用這種手段,讓於大之方能在暗處看望竹千代。”勝人解釋道。
犬千代內心呃,這麼癲的嗎?明明隻是要把兒子的消息傳給人家母親,卻搞得像……
米五郎聽到後麵兩人傳小話,示意轎夫繼續走,自己卻慢一個身位,輕聲和犬千代說道“彆聊了,你們就沒注意到,昨晚延請的於大之方,這閒話今早就開始亂傳了嗎?”
犬千代一愣……
“而且,一城之主的閒話,卻是誰敢在城內傳?”米五郎繼續補充。
“嘶……”犬千代悚懼。
“主上身邊水很深,你自己注意。”米五郎提醒新人。
“多謝。”犬千代道謝。
不多時,一行人已經到達那古野城堡主閣之中。
於大之方是個顏值不低的中年美婦,在城中平民眼中,也當得起美人二字,但放到上層武家貴族眼中,也就那麼回事,和織田信長之妻齋藤歸蝶比起來,更是差之遠矣。
“叔母大人。”織田信長以對待他人時截然不同的表現,站起來,對於大之方恭敬行禮。
“吉法師,你尋我來,可是有了竹千代的消息?”於大之方主動問道。
“是的。”織田信長說著拿出信劄遞給於大之方。
於大之方打開,看完信劄,眉毛漸漸皺起,“這……令今川家督之子受傷失憶,我苦命的孩兒,今川家不會對竹千代……”卻是幾道淚光湧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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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母莫急,莫急。”信長勸慰道,“今川家誌在三河,為了這一國三十萬石領地,今川家也不會傷害竹千代。”
“這,真的嗎?”於大之方抹了淚水,“武家之人爭奪領地,如果刀夠鋒利,還會留著人質嗎?”
“您說的是我爹那種傻瓜,你看我,對彆人都不假辭色,對您卻畢恭畢敬,不還是因為想通過您,能影響竹千代,未來也好插手三河。”織田信長此時卻有些輕浮。
一旁的米五郎和勝人見怪不怪,犬千代的嘴巴卻張得奇大,這種明明自己是傻瓜,卻說牛逼的老爹是傻瓜的人,他在此之前隻見過一個……
此時,一位和信長同歲,正值花季的少女從房後走出,“啪”一聲拍到信長頭上,“沒個正形,還是跟於大之方好好說清楚,為什麼竹千代應該會沒事,這裡都是自己人,沒必要這樣。”
“是,姑母大人。”信長變回原先嚴肅模樣。原來那花季少女便是織田信長的姑母,織田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