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丹~大~隅~守~康~直~大人!”今川義元咬著牙特地對年紀比自己小不少、也沒立過多少功勞的伊丹康直用尊稱:“水軍用撒手鐧……完全沒有問題!隻要大人您給我找座鐵礦山就行!”
今川義元現在看起來還是風度翩翩的模樣,無愧他那80分魅力基礎值,更何況在麾下眼中還有著堪比21世紀亞洲邪術的濾鏡,但是整個氣場已經冷下來了。
伊丹康直語塞……老實說,橙武將發怒,也是能讓人發怵的……特彆這個橙武將還是自己主君,統治十分穩固的那種。
“我有個問題!”金試真沒注意到氣氛的變化,他在思考完標槍的事情後,問道:“咱們家水軍沒有標槍嗎?”
“標槍?那是什麼東西?”今川義元被便宜兒子吸引了注意力。
“呃,那換個稱呼,梭鏢呢?”
“那又是什麼玩意兒?”
金試真不得不細細解釋:“就那種,不長的短槍,主要不是拿來近戰,是用來十幾步距離上投擲扔向對方的,前端有類似槍頭的武器。”
諸將,包括代表諸將的、來湊數的,也不是沒上過戰場,他們腦海裡想象原本46米多的長槍,嘎,隻剩1米多,然後再由士兵投出去……
彆說今川水軍了,特麼今川陸地部隊也沒有啊……
“呃,吾等地麵武士,在戰鬥後半段,是有拿斷過的長槍當做標槍投射出去的經曆。”朝比奈泰能說道,“但是專門用於投擲的短槍,沒有那種東西。”
“我們水軍也是有拿魚叉投擲殺人的,但是五郎大人您說的東西……也沒有。”向井正重回答道。
“斷了的大長槍……魚叉……”金試真腦海裡浮現袁華那張臉……
今川義元問道:“長槍太粗了,就算是鋸斷隻剩前端,長度符合,那麼粗,人也很難扔得好吧?”
金試真說出一般的標槍或者投矛形製:“不能那麼粗,就像鐧的握把那樣粗細的木製或者竹製長杆,不用太長,一間就夠,套上這種鐧前端的四棱錐狀,當成投擲武器用,不就行了?所以其實用不著那麼多的鐵。”
原本打算離開的地麵部隊高級武士們紛紛重新落座。
“聽起來我們地麵上的也需要。”
“同感同感。”
今川義元:……
山本勘藏不得不重新開工,根據金試真的描述,在一眾高階武士的目光下打製帶凹四麵棱刺。
由於時間上已經挺晚,所以在金試真發揮想象力,再留下幾個可能適合作為標槍槍頭的形製後,眾人散會。
在享用了一頓鹹魚茶泡飯和熱湯餅之後,金試真便起身前往外祖父武田信虎的住處。當他抵達時,卻驚訝地發現庭院外的岡部元信正恭恭敬敬地跪坐在那裡。而庭院中的那個平日裡用來訓練和講解的木人已經被打得破爛不堪,其軀塊散落在各個角落。
武田信虎老爺子此刻並未穿上衣,展現出了這個年紀的老人難得一見的四塊腹肌。他那虯結的手臂肌肉下,握著一把兩間半長的長槍,舞動起來威風凜凜,虎虎生風。那些散落的木人軀塊顯然是他傑作。再往上看去,這位老頭兒須發皆張,咬牙切齒,一雙怒目隱隱發紅,嘴裡還時不時地發出“馬鹿(笨蛋)!野郎(混蛋)!”等憤怒的痛罵聲
金試真很沒禮貌地猜測:【被驅逐出老家的老頭,他的兒子終於不給生活費了?女婿也不可能惹著他啊!】
注意到金試真的抵達,武田信虎努力把自己的怒火壓了下去,一杆大槍重重墩地。
金試真和岡部元信也算是認識了,問道:“岡部大人,我外祖父這是?”
“稟五郎大人,在下屬實不知啊,我在會後沒吃飯就過來了,結果當時武田陸奧守大人已經如此了。”
看了一眼金試真,武田信虎說道:“甲斐之虎?哼哼!”
金試真驟感莫名其妙:“嗯?”
“就你大舅父那個德行,你還說他甲斐之虎!甲斐之貓還差不多!不對,貓也會審時度勢!給貓拴倆鹹魚,貓都比他會打仗!”武田信虎繼續狂噴……武田晴信。
啥?發生什麼事了?
武田信虎怒火不停:“真是氣死老夫了,老夫當年怎麼就認慫了,那個小兔崽子就是不行,我怎麼就這麼把家主之位讓出去了……混蛋!”
金試真大著膽子問道:“呃……舅父大人吃敗仗了這是?”
“還是慘敗!氣死老夫了,龍王丸,我跟你說,你讓你爹借些兵馬給我,我去和小山田家、穴山家說,他們也應該會幫忙,老夫要打回甲斐去!”武田信虎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組建還鄉團去甲斐國揍兒子屁股了。
“外祖父大人(武田陸奧守大人),您先消消氣,先消消氣。”
“你讓老夫怎麼消氣?啊!”武田信虎雙拳捏緊,一通數落:“一開始,五千人去攻打由五百人鎮守的城寨,結果卻損失了兩名高級將領和四五百名士兵。
這種情況下多半要撤退重整旗鼓吧,他卻又增加了兩千兵馬成了添油戰術,但仍然無法攻下城池,而且既不願意後退等待後續進攻,也不願主動出擊,就這樣僵持在那裡,白白浪費時間,坐等敵人的大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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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村上義清的大軍從後方殺來,他們才想起要撤退。然而,就在撤退的時候,他們遭到了敵人的前後夾擊,總共有七千人啊!僅僅這一戰,就有近三千人犧牲!真是豈有此理!這個臭小子難道是白活了嗎?簡直就是一個飯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