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懸還沒有說話，慕楚楚倒是低頭紅著臉，吸溜著碗裡的粉條，她的筷子有些抓不穩了。
王屠認真盯著張懸。
張懸笑了笑“嗯。”
慕楚楚的耳朵也紅了，脖子更是染上了粉紅，她手中的筷子在顫抖，有些夾不住碗裡的粉條。
她不敢看張懸，也不敢看王屠，心跳劇烈，腦子一片空白，腦海裡就回蕩著張懸那一聲“嗯”。
慕楚楚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吃完粉條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去洗乾淨那些碗筷的，更是不知道怎麼將頭靠在張懸的肩膀上的。
那天夜裡，張懸坐在她身邊，抬頭望著星空，二人沒有說一句話，一直到天際露出魚肚白。
張懸拍了拍異常興奮的慕楚楚，說道“走吧，我們繼續往上。”
慕楚楚隻是輕輕呢喃一句“好啊。”
王屠從屋子裡走出來，手裡拿著一些食物，都是麵餅之類的。
他將食物交給張懸“百萬山脈裡沒有這些，都是我自己種的，拿去路上吃。”
張懸道了一聲謝，接過王屠給的好意。
王屠問道“若和鹿邑打完之後，打算回去嗎？”
“不知道，有一些事情還沒有做完。”張懸回答。
“教主，若這片大陸的禁製沒有被打開，或許你可以回去繼續做魔教教主，你們兩的大婚之日，記得告知一聲，我要去參加。”
“會的。”
王屠望著張懸和慕楚楚，突然對著拱手行禮“恭送教主。”
張懸摟著慕楚楚，踩著飛劍往山上飛去。
飛劍沿著陡峭的山壁一路往上，很快就來到了平台的底部，這裡距離地麵足有二十裡，在這裡，他們可以看到一望無際的巨木森林，還有延綿不斷的山脈，一直到天邊的儘頭。
周圍雲霧繚繞，山壁上白雪堆積，寒冷襲來。
張懸二人並不受影響，隻是覺得稍微有些涼意。
慕楚楚指著三聖山的另外一邊“張郎你看，那裡好像是一條大江。”
張懸順著慕楚楚指著的方向看去，前方山脈的儘頭果然是一條一望無際的大江，大江波濤洶湧，江水自北向南。
“莫非禁製在過江之後？”張懸不解。
越過三聖山就是禁製，這是之前有人和他說過的，可三聖山隻是一座大山而已，大山之後，還有廣闊的大江，也就是說，三聖山並非隔斷大陸與天外天的地方。
禁製並不在三聖山上。
張懸很快就判斷出這件事情。
此時他們頭頂上的平台底部如同一個巨大的盤子，往外延伸，不知多寬。
張懸踩著長劍橫移，再有幾個時辰之後，總算來到了平台地步的邊緣，在這裡往上望去，又成了筆直陡峭的山壁。
就這環境，怕是五聖之外也無人能夠上到三聖山的頂部了。
張懸沒有猶豫，帶著慕楚楚繼續往上飛去，這裡的山壁已經完全呈現白色，仿佛裹上了厚厚的雪白裘皮。
果然如同王屠所說，從這裡繼續往上走五裡，就到了三聖山的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