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障,這家夥的實力你怎麼看?”眾人終於是離開了沈北亭的視線,得空在腦海中詢問起了業障。
“唔,若是尋常的升格階中,應該沒有人會是他的對手了。此人應該是火元素修行者,但是他的刀鋒之上又有著若有若無的粘稠之氣,可能會是個火暗雙生神脈。總之若是生死之戰,你與他的勝負難分,以後儘量避免些衝突吧。”
“那恐怕就不是我想避免就能做到的了。”沈北亭的聲音還是帶著沉悶,“似乎佳期在宮中的位置隨著東行歸來後,變得曖昧了起來。這次慶功大典一定會有大事發生。”
“在考慮這些問題之前不如先考慮考慮你自己?”業障的聲音卻是一反常態的正經,“我先前就有和你說過,這顧家小妮子極有手段,你非要送上來給人當籌碼。彆真的哪天被她賣掉了。”
“我……”
沈北亭尚未開口,七公主便已經從殿中出來,與自己的母後姐姐告彆,向門外走去。
“走。”
“是。”
兩人沒有任何多餘的言語,前後腳走進了嵐妃殿的側殿,那裡也是屬於顧佳期的寢宮。
“去找管事的商,她會給你安排出屋子,在殿中無需護衛的任務,若是外出,自會有下人差你。”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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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太子正宮中,阿庭誠惶誠恐地跪在顧飛星麵前。
“好啊好啊,你該當何罪?本是借此機會除去她身邊心腹探她之底的機會,可你倒好,現在連個名不經傳,被人從藍煙穀那窮鄉僻壤隨便撿歸來的一個流浪客打敗了。你知道這宮中有多少人的眼線,在看著這場交手?”
“殿下,阿庭甘願領罰。”
聞言顧飛星隻是隨意擺了擺手,仿佛剛剛大發雷霆的人並不是自己“好了好了,怨氣也發過了。孤是知曉你身手的,也確信你在這樣重要之事上不會敷衍糊弄,所以、你真的不是那個繁華歇的對手?”
“殿下,我們方才的交手僅僅隻是停留在刀劍之技上,我沒辦法精確評判出他的實力,但他的神魂之力強大無比,劍法精熟高超,確實是我不能及。若是全力相戰,或許不一定能勝,但打個平手,應該是沒問題的。”
“連你都沒有信心嗎……”顧飛星一時間陷入了沉思,這黃昏大陸如今的躍遷階強者都是每一方勢力的巨擘,哪怕自己身為皇室太子,也不可能招攬到一個對自己死心塌地的躍遷階下屬。畢竟已經是如此實力的修行者,誰又願意久居人下,做個仆從呢。阿庭是與自己出生入死二十年的關係,兩人之間決不能僅僅用主仆來定義。就這樣,他才能擁有一個即將踏入躍遷階的隨從,那自己的七妹,又憑什麼呢?
“殿下,我們是否要嘗試招攬那個劍客?”
“你覺得一位如此身手的劍客,我那天資平庸的七妹能憑借什麼招攬到他?”
“這……”皇家之間的事情,身為下人又怎敢回答呢。
“我那七妹啊,雖說天資平平,智謀平平,但倒確實是生得傾國傾城,彆說一介遊俠劍客,就是我這樣看膩了紅塵的太子,也找不出第二個能與我七妹匹敵的容貌來。”
“殿下的意思是……可我觀七公主殿下對那繁的態度很是冷淡啊。”
“哈哈哈,阿庭,這就是你不懂的東西了,尋個空找個姑娘,你就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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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皇城奇珍閣。
“小姐,怎麼去了東邊一趟,反而多了個戴著麵具的男人跟著。小姐是覺得徵沒有能力保護您了嗎?”七公主一行一早上便出了宮門,前往皇城城西的奇珍閣中挑選東西,霜妃的生辰馬上就要到了。按理來說禮物早該備好,但顧佳期畢竟剛從藍煙穀歸來,便要趁著剩下的幾天,挑出送給霜妃的生辰禮物。顧佳期從小到家的丫鬟,也是負責她一直以來護衛工作的徵看到沈北亭後明顯不是那麼開心。
“好啦好啦,找個人分擔你的壓力而已,又不是把你拋下了。”七公主與自己家中熟識之人說起話總是溫婉親和,即便是個丫鬟在衝她發著小脾氣,她也願意不厭其煩地去說好話哄著。
沈北亭則是在一行人的最後頭,主仆二人的對話他當然能夠聽見,隻是鬼麵能夠藏下幾乎所有沈北亭會展現出來的表情,畢竟自來到皇城,沈北亭便再少說話了。
幾人在奇珍閣的三樓挑上了良久,這奇珍閣三樓裡,幾乎全部是世上難以見到的奇珍異寶。當然這隻是對於尋常人來說,已經是一身準登神與登神階裝備的沈北亭自然是看不太上這些寶物。
接而階梯之處傳來了交談的雜聲,沈北亭的老熟人,長風二皇子顧銀漢走上了三樓。
“呦?這般聲勢的隨從,是七妹?還有……”顧銀漢此行本是為了拉攏七公主而來,因為他同樣也得知了七妹手底下有位能夠戰勝阿庭的護衛,那麼她就已經值得拉攏。但當他來到三樓,如預想般邂逅七公主之時,卻見到了那個自己最厭惡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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